没有办法,列车员都驱赶了,妖艳女人只好恨恨地瞪了九悠宁一眼,然后离开了这节车厢,回去自己的硬座去。
可是,那个女人走了还没五分钟,九悠宁和马裕国的气都还没叹完,又来了。
“请问同志,能不能跟我换个卧铺票呢?”一把虚弱的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地传过来。
九悠宁抬头,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小孩也是病恹恹的,看着就是营养不良,但是他也不吵不闹地把头搭在女人的肩头上。
“你先坐下说。”九悠宁起身,让女人坐在她的床铺上。
女人拘谨地看了一眼马裕国,又看了看九悠宁。然后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却端在床边,安抚着孩子的头。
他们随身带只带了一个小包袱,就没有其他行李了。男孩看起来也只有三岁大左右,不过眼睛还是挺有精灵的,九悠宁看着他,他也看着九悠宁。
“谢谢同志,我身上只有那么多钱了,也不知道够不够换你的票。”女人擦擦眼泪,摸出手帕,慢慢打开,里面有一叠钱。
说是一叠,其实加起来估计都不超过三十块,因为大多数都是一毛五毛一块,只有一张十块钱。
“这位大嫂,你先收好钱,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不用换票了。”九悠宁话刚落下,列车员就急哄哄跑来。
“唉,这位大嫂原来你跑这来了。我们帮您问了一圈,暂时没有愿意换票的。你再等等看,中途有下车的我就给你换过去。”
这次来的不是刚刚来调解那位年纪稍大的列车员,这次是一位憨厚年轻的小伙子。
“你好,同志。这位大嫂先安顿在我的铺位吧。我跟我哥轮流休息就好了。”九悠宁看向马裕国,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次九悠宁的决定,马裕国完全没有干预,因为他也没想到,九悠宁都没问清楚什么事情就直接收留了这位大嫂。
但是看得出,这孩子是生病了。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这位大嫂也是一位军嫂,孩子生病了,带孩子去首都看病。他丈夫在首都那边当兵,这位都是军人军属,互相照顾一下吧。”
列车员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丈夫姓任的大嫂的情况。
原来他们没买到卧铺票不止,连坐票都没买,是站票。上车后,孩子就开始闹,后来孩子又高烧了,孩子母亲担心孩子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才求到列车员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