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节搁下筷子,托着香腮思索片刻,细语道:“她或许只是不想再看到望澜居。”
张行书似有所悟地点点头,笑道:“也是,但不知除了你们,那些人都在何处?可否再寻到他们?”
昭节拿起一块白糕,咬了一口,小声道:“那些想彻底离去的,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兄长他也能寻到一些人。”
张行书用食指敲着桌子,沉吟半晌,道:“单是眼下的生意,不足以维系更多人,我得想个别的门路。”
他虽是未曾抱怨什么,但与那些刁猾的商贾打交道,还得应付各种官差衙役,每一样都颇为劳神。
兄妹俩对此心知肚明,因而铭感在怀。
且昭节已然知晓,张行书不辞辛苦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那名叫伍茯苓的女子。
昭节心中卑微怯懦,不敢与之相较。
她从没奢求过什么,所以乍闻此事,心中未起波澜。
张行书对她一直心存歉意,总想不遗余力讨好她。
这一来二去,逐渐又成一桩孽缘。
昭节抬眸看着张行书,见他阖眼思索事情,小姑娘难得心生逗趣,拿起桌上的竹筷,慢悠悠往张行书鼻子戳去。
张行书虽未睁眼,却也感觉到有东西靠近,他转念知晓是昭节拿自己找乐,故意装作不知。
待昭节用竹筷戳到他的鼻尖,张行书故作被吓了一跳,弹坐而起。
看着昭节掩嘴笑得花枝乱颤,张行书摸着鼻尖,心中暗笑。
不多时,张行书用罢早膳,离家来到昭懿楼。
他正在门外收伞,听到佘义的声音,转头看到昭武与佘义在说些什么,脸色极差。
两人看到张行书,面露喜色,佘义心急,快步走到张行书身旁,道:“掌柜的,崔咏那边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