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恢复如常,缓缓道:“原来张公子已然婚配。”
张行书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吴泰喃喃自语,甩开折扇,潇洒笑道:“对了,我来此地谈生意,过几日要宴请宾朋,难得偶遇,张公子可不能不去,不然我就让钗儿铃儿来请了。”
张行书没听清他前一句说的什么,只听到后面那句,也不好出言拒绝,苦笑道:“不必如此,我去便是。”
吴泰将住所方位说与张行书,闲聊两句,转身带着姐妹二人出了昭懿楼,上马车缓缓离去。
景素一直在不远处听两人交谈,目光在张行书与覃幽身上来回变换,见张行书转头望来,她连忙垂首,缩在一旁。
“方才所言都是诓他,莫要当真,”张行书朝景素解释了一句,又把关于吴泰的事,从头到尾说与覃幽。
覃幽适才明悟,揶揄道:“方才我贸然出来,搅了小少爷的兴致,我看那两位姑娘艳媚入骨,怕小少爷的魂被勾了去,小少爷不会怪我吧?”
张行书挠挠头,干笑道:“莫要取笑我,她们应是吴泰的侍妾,不知为何这般,吴泰也不管不问。”
见景素支着耳朵听,张行书故作严色道:“景姑娘,账本拟好了?”
景素羞红了小脸,慌忙退到曲柜后,拿毛笔在纸上疾书。
“闫姑娘呢?”张行书左右扫了一眼道。
覃幽笑吟吟道:“方才我听你语气不悦,便过来瞧瞧,就让她在里面待着。”
张行书点点头,道:“我去与佘义交代些事,稍待片刻。”
看着张行书上楼,覃幽又听到背后脚步声走来,转身看到主仆三人走进昭懿楼。
为首的小姑娘与闫蕊差不多年纪,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但是神情倨傲,不用睁眼瞧人。
她穿着齐腰襦裙,上襦月白,裙为水红,衣襟与腰带上绣着雪白的百花纹,青丝绾在身后,缀着蝴蝶簪饰。
“你家掌柜呢?”小姑娘身后的丫鬟看向覃幽,被她容貌惊艳,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