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张行书转头看到天儿在不远处的游廊里立着,他笑着道:“怎么了?”
天儿好奇地偷偷打量张行书,见他看着自己,微微一颤,红着小脸道:“夫人尚未起身,奴婢要此刻上早膳吗?”
夫人?张行书一愣,旋即知道她说的是覃幽,也未曾解释,道:“晚些吧,莫要扰她安歇。”
“是,公子,奴婢告退。”天儿施礼后迈着碎步离去。
“行书怎在外站着?”覃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张行书回头,见覃幽身着交领齐腰襦裙;上襦象牙白,裙为石榴红,纤腰束着与裙色相同的丝带;衣襟绣有缠枝暗纹,裙摆竖着用五色丝线绣出莲瓣团花纹;外着清透广袖罗衫,犹如晨雾一般轻盈笼罩。
她不爱绾青丝,只是用红色线绳随意将青丝拢在身后,几缕发丝垂于肩侧,嘴角微微扬起,更显她邪魅之态。
以往覃幽并不会穿如此累赘的衣裙,却抵不住张行书的央求,逐渐习惯这种装扮。
张行书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在他眼中,美人若不精雕细琢,实在暴殄天物。
“姐姐怎的醒了,我还怕扰到你。”张行书仅瞧了一眼,就被覃幽的美艳所惑,顿时感觉心如擂鼓,突突直跳。
他红着脸把目光移回前面的院子,连呼几口气才缓和下来。
覃幽将他神情看得分明,坏笑着移步贴他身后,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行书这是怎的了,莫不是染了风寒,姐姐给你瞧瞧。”
感受到覃幽的玉手捂在额间,张行书脸红得要渗出血来,连忙捉住她莹润的手腕,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我去那边院子走走!”
看着张行书魂不守舍的样子,覃幽笑得颊儿酣红。
待到日头渐升,张行书回到屋中,与覃幽一并用膳。
四个丫鬟侍立在侧,檀木桌上摆着钧窑的花釉碗碟。
张行书起箸夹起一颗蜜饯,问道:“这是什么果子,瞧着如此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