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又知不知道这件事?
清浅心中生出无数的担忧,刚想离开,才发现杜学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无比颓废的对清浅说“能陪我待会儿吗?”
那语气,不是命令也不是哀求,而是一种悲凉,好像没有任何希望,也没有任何生气。只是干扁的几个字,却让听到的人,不由得生出,说不出的同情。
清浅跟在杜学怀身后,在那废弃宅子,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杜学怀的样子,就宛若死了一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生命力。他呆呆的望着地面许久、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那件事……不是你做的?”虽然清浅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
杜学怀就好像没听到似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自嘲道“你想不到吧?像我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像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竟然也会想要守护一个人……”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这是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和任何人说过的秘密。可是今天,他怕自己如果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勇气,和任何人说起了。
“你和梓月……”清浅本想说些他和梓月,要结婚的话题,可是想来想去,却无法开口,于是话说半句,又停了下来。
“我已经死了一次了,不会死第二次了。”杜学怀站起身,“毕竟我是杜家的长子,要担起着责任……”
杜学怀似乎看透了什么似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真正的自在呢?”杜雪蓉的话,出现在清浅脑海,原来无论是运筹帷幄的杜雪蓉,还是痞里痞气的杜学怀,都没办法,活得真正的自在。
清浅沿着来路走回去,还没走到衣料店。就见阿珊,从那店门口迎了过来,“姑娘!”
“梓月呢?”清浅担心的问道。
“大姑娘刚下来说,有些乏了,想回府。小荷就陪她去车上等了。”
清浅点了点头,想来梓月是近日服药的缘故,睡的比往日多了许多,这会儿有些乏了,也是正常。于是清浅就向,马车停的路口走去。
打开车门,梓月已经倚着小荷的肩膀,睡着了。
小荷见清浅上车,连忙想要起身,让出位置,清浅连忙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示意小荷不要扰了梓月。
清浅在梓月身边坐了下来。阿珊在清浅旁边坐好,吩咐车夫“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