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琼阳县百姓也是对这桩案件上了心。
每次开堂之时,里外里都围满了人,可惜从几人口中审问出来的线索太少,不然就是两方人马当堂对骂,惹得年轻俊美的县令大人直接把人丢出县衙,让他们双方冷静后再择日升堂。
于是乎,这事就传得越来越广,众人吃瓜之心也越来越蠢蠢欲动。
穿着一身威严官服的柴子瑜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堂上,右手手掌搭在惊堂木上,细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轻点着桌面,耳畔细细凝听底下人禀报之事。
关于这桩案件,其实重点在于如何证明宋员外干儿子手上的令牌是宋员外亲手给他的。因为令牌交接时一无人证,二无亲笔书信,再加上宋员外并未在外人提起过,因而要证明这个事情是真的,着实是个难题。
再者,宋小姐夫妇也亲口咬定,宋员外中风偏瘫一事是那干儿子狼子野心,目的就是为了将令牌偷偷收入囊中。
不过,如果这样解释,那干儿子其实可以直接把宋员外弄死,没必要留下这个把柄让人诟病,反正令牌也早已顺利到手。
可是,若不是他所为的话,诊治的大夫也说宋员外是受了打击后一时情绪承受不住,才立马中风的。
所以,这个中风的时间点也是案情的关键所在。
如此一来,这桩财产争夺案到目前为止,就是一大难案。
这小半个月来,柴子瑜让手下的人通过四处走访,以及对这两方人马的监视,倒是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来人禀报的内容中,众人迅速捉到了重点——
宋员外中风之日,有一人曾潜入他房间,根据目击者而言这人的打扮穿着和宋小姐相公朱尚华一样。
被指认的朱尚华还未曾反驳,宋小姐已然矢口否认。
“你如何为他作证?”柴子瑜眸光严厉地看着她。
宋小姐张了张嘴,片刻未语先羞红了脸。
……
“所以,那个说看到朱尚华潜入宋员外房里的人,其实并没有亲眼看到,是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