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容瑜急于登门献簪,这场路见不平赠簪景怕是也要列入这位勤王的得意之作上了。
指间敲击桌面的速度越来越缓,洛宴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你所说的五皇子派人追杀你又是为了何事?”
“小人也是在五皇子的人找上门之后才知晓这其中关联”。
李二委屈至极,“听说五皇子在江南找人做了一只假簪,本是想以假乱真,但是阴差阳错碰上了小人手里的真簪,事情败露后恼羞成怒,他不敢找勤王麻烦,便想杀了小人泄气。”
“幸而多亏两位姐姐出手相助才得以逃过一劫,还请小姐明辨,护小人一命。”
又是容瑜!
洛宴宁神色深了几分,指尖最后停住的一刻,她凝声道:
“你今日所说,我自会查证,若是有假,我家有飞禽,最喜食肉,你可知欺瞒我的后果?”
李二颤着声:“小姐是贵人,小得知轻重,自是不敢白白断送性命”。
一个头接又一个头的磕了下去,直到李二觉得自己快要磕死在这里的时候,头顶千斤重似的打量终于挪开了。
洛宴宁挥挥手,“带他下去,好生看管,在事情未彻查清楚前,他的命只能是我的。”
“传令下去,让侯府侍卫加强防护,一律可疑人员通通不要放过”,洛宴宁骤然抬眸,一双眼睛骇得人心惊,“尤其是五皇子的人”。
乔喜回神, “小姐信九分,恕奴婢愚笨,那剩下一分,是何处让小姐生疑了?”
她倒是觉得,跑堂说的话与她和颜梓在江南所查皆能对上,并无矛盾之处,且都在情理之中。
鱼群散去时荡起的水波和洛宴宁的声音一样轻,她忽的看向了乔喜:
“你和颜梓在江南可见过他口中重病的老母?”
“未曾”,乔喜摇摇头,“我们到的时候,得知他老母没挨过去年冬至便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