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左右之人皆被退下。
屋内檀香袅袅升起,朦胧着人的视线。
太后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老态龙钟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之人。
“说说吧,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严肃又低缓,带着谨慎又含尽了威胁。
“人在我带回来的第二日便死了”,楚矜抬起眸,看见她手中不停的佛珠,忽的轻笑了一下。
他意味不明的喊道:“娘娘,不过是一个丫鬟的姊妹罢了,您当年手上性命,可不比这少,如今却是要跟我计较这些,是个什么理?”
“放肆!”太后怒道,“你流着大周血脉,还敢此等胡言乱语,当真是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楚矜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意更深了,“娘娘倒是始终记得明白。”
“哀家可不是皇上”,太后眯了眯眼睛,“勤王若是再如此跟哀家说话,哀家便也不用客气了。”
曾经少年人劲瘦的臂膀如今也有遮天的能力,他就这样站在这里,身影便能把这屋子的光亮给挡个干净。
一双眼眸中含尽了危险,和多年前如出一辙。
太后的心先沉了沉。
她想到那些昔日往事,便更加觉得,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才留下了如今的后患无穷。
两道视线在空中胶着着。
楚矜先敛了目光,他微微一拱手,出其不意的认错道:
“娘娘教训得是,我自小无人教养,确实是长了一幅不知轻重的本事,还望娘娘念及此事,莫要跟我计较才好。”
一低头,便是已经把眼中情绪给藏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