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突然降温,段明意裹着羽绒服,鼻子一抽一抽的,挂了急诊,交了钱,拿了药,准备去输液室打点滴。
入目看见一个小姑娘,白色的护士服,学生模样,怯生生跟在紫衣服、看上起资历稍长一些的护士身边,弯弯眼,好奇又细致地看着人打针。
白色护士服袖子上有一枚校标——南华医学院。
南华的学生。
实习生。
段明意很少生病,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小姑娘好心凑上来,隔着输液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想,这孩子傻站着干什么?
段明意想,这小姑娘怪有礼貌的。
“…嗯,挂盐水是在这儿吗?”
小姑娘眼睛往她手上看,看到了白色塑料袋里的药液和手上的病历本,伸手示意了个方向,“先去电脑那儿登记一下。”
小姑娘眼睛圆溜着,说不出的善意,指方向的手势五指并拢,又礼貌又官方,好像下一秒就能鞠躬,把人请过去似的。
段明意颔首:“好,谢谢。”
小姑娘一瞬间眼眸弯弯。
把药交给了电脑前的护士,登记好之后,说是青霉素,需要先皮试。
被幼年看病皮试痛苦支配的段明意:“……”
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痛吗?”
经验老道的护士说:“还好。”只有刚才给她指路,而后出现在电脑后的小姑娘半倚着墙,认真的点了点头,神情一看就是小时候同样受过摧残的人,她悲惨的点点头——超痛的!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