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不意他说出这番话来,眼睛也是一低,轻轻道:“原来只是我下贱,上赶着来求肏罢了。”说着转身就要出去。韩亦昭伸手一带,萧定的黑衣一下子滑下肩膀,显然也是恼了,只仍不肯高声,道:“我自回去找那根假的谈兵便是。”韩亦昭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喝道:“站住!”
萧定就站住,回头看着他,慢慢掩起衣襟。韩亦昭咬牙切齿地道:“你明明答应过我,如今却总反悔。”萧定道:“什么?”韩亦昭道:“你心里总要有我!”
萧定看了他一会,突然就又笑了,直笑得扶着桌子,道:“可惜现在是春天,不得秋螃蟹吃。”韩亦昭摸不着头脑,恼道:“什么春天秋天?”萧定道:“将军呷得好干醋,需佐些螃蟹。”
韩亦昭被他作弄得话也没了,只带着恼意瞪他。萧定道:“按日子实在没到我焦渴的时候,里面烫成那样子,是酒烧起来的。”韩亦昭皱眉道:“你还故意喝那么多?”萧定道:“我只怕将军不愿意,需酒壮一壮胆,才敢来求。”
韩亦昭琢磨他这句话,突然心又是一软,萧定便提门闩牢牢插住了门,回身欺上一步,轻轻道:“今天不是我下面想要,是这里想要将军。”说着伸手解开中衣,抓住了韩亦昭的指尖,又往心口按下去。韩亦昭突然摸到一处粗糙,低头看去,就看见萧定肌肤如象牙般漂亮,只心口位置极鲜明烙着一圈齿痕,当时咬啮极深,势必还要留下一道疤。他手按在伤疤上,想到当时情态,心里不由得一阵翻涌。萧定已经又去解韩亦昭的衣物,手摸到他胯下去,那东西早就直直挺着,剥开里衣就支棱出来。韩亦昭赌气的劲还没消,举在萧定面前,道:“你亲一亲它,不然它不肯进去的。”
萧定脸颊一红,看了他一眼,倒当真伏下身,就往他胯间埋首下去,韩亦昭倒是吃了一惊,他本不是故意要萧定为自己吸吮,此时反颇为内疚,躲开了道:“我是开玩笑罢了。”
萧定却柔声道:“我愿意的。”说着又伏了下去。这一回便默不作声,直如最温柔的妻子一般,将他那根东西含入口中,反复吮吸吞咽,直到崛壮得几乎含不住了,才吐了出来,握着往自己身下送。韩亦昭见他竟如用自己那根东西自渎一般,忍不住更硬了三分。萧定跪着,慢慢坐了几寸下去,突然含着羞意,浅浅笑了一下,道:“捅在我宫口上了……”
韩亦昭再也忍不住,就猛然翻身按倒了他,将那东西硬生生地往里捅弄,萧定有几日不曾交欢,宫口又收紧得连一根手指也塞不进,何况是如此狰狞的一根东西,此时就哆嗦着,捧着自己的阴户,倒似像给韩亦昭奉献上去一般,柔声道:“请将军怜惜。”
韩亦昭被他刻意的温柔婉娈几乎激得疯了,伏身杀了进去,抵住狠命肏了几十下,就觉得宫颈渐渐松动,随时都能冲撞开那扇紧闭的城门。萧定纵然已经早有准备,此时依然被肏得全身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了那根东西上,随着他的挺进颤抖不已,又捱过几轮折磨,终于低声问道:“是……不易进来么?我里面……是不是不如……”又深吸了口气。“寻常女子好弄?”
韩亦昭心里一动,突然察觉到萧定的卑微。他好歹是经见过几个女子的,但萧定除了来来回回各种器具往下头解渴,倒真就只得他一根真正的阳物,而下体生具畸形,恐怕连女子滋味亦不曾尝受,因而看似放荡无匹,实则颇为敏感羞怯。他止不住拥身下去,轻轻安慰道:“是我怕弄得太狠了,你里面受不住。”萧定提着一口气,颤声道:“你只管肏就是,都是你的。”
韩亦昭被他言辞激得铁硬,就按着他腰胯往下用力,只觉得那根东西碾压在宫颈口,一寸一寸缓慢往里破开,萧定哆嗦得止不住,却只是更用力地挺起腰任他发力,突然哆嗦了一下,哀哀地叫了一声:“肏开了……”他到底是男子身形,盆骨狭窄,子宫自也就分外收得窄些,韩亦昭只捅进去一个头,就觉得那肉壶已经紧紧裹住了,试着抽动了两下,萧定闭着眼,已经被带得呼吸急促,低声道:“里头好涨。”韩亦昭道:“你拿那东西自己捅的时候,也次次这么难开?”萧定喘息着,喃喃道:“那不一样……那是硬凿进来,上刑一样……”
韩亦昭心里猛地一痛,搂住了他,柔声道:“把那东西也烧了,今后总都有我。”萧定闭着眼喘息,却只轻轻摇头,道:“我在教中,将军在军中,河汉迢迢,能见得几日?”韩亦昭突然热血上涌,脱口而出:“你随我住,我娶了你。”
萧定身子猛地一震,睁眼望他,眼底又是欢喜又是迟疑,过了片刻却轻轻道:“不成的,我得在这里帮着义父。”韩亦昭微觉气沮,道:“难道你就这般靠着一截死木头硬捱?”萧定伏在他身下,只道:“一个月也不过是捱过那几夜……”
韩亦昭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火,绷着腰猛地往里头一使劲,萧定猝不及防,几乎就是哀叫了一声,跟着韩亦昭就觉得一阵热烫,原来这一下尽根而入,已经肏到了最深处,几乎将萧定平坦小腹都撑出些形状来。韩亦昭亦感后悔,想拔将出来,萧定却挺着身子,自己主动研磨上来,央求道:“我义父……没多少日子了……到那时……”
韩亦昭突然明白他不过是要自己等等,登时心又软了,就着他的逢迎又杀了进去。萧定的胞宫他原不陌生,最初破身之时,就以直刀刀鞘硬生生地捅开过,那时萧定内里尚是处子,头一次就被刑具干进了最深处,折磨得几乎死过去,此时却是两心相悦,浓情蜜意,恣意而为,韩亦昭在他宫腔里深一下浅一下地捅着,察觉团团软肉缠裹,欲拒还迎吞吐开合,萧定全身哆嗦,却尽力舒展开四肢,任他在身体里驰骋。韩亦昭低着声音道:“你还记得我们假扮混进细柳城,那时怎样?”萧定冰雪聪明,早知道他要什么,脸上红晕泛起,也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奴家记得……”韩亦昭再也克制不住,悄声道:“叫我一声夫君。”萧定闭着眼摇头。韩亦昭极喜欢他这般羞不自胜的样子,倒真如女子一般,忍不住就大开大阖地肏干起来,拿着萧定的手去按小腹,故意迫他自己抚摸手底下被顶起来的地方。后来萧定都有些承受不住,就是仰着头,喃喃叫道:“别肏了,奴要死了,里头实在承不下,饶了奴罢……”他越是自称如此,韩亦昭越是兴奋不已,粗声道:“既知是夫君肏你,还不好好受着,什么时候灌得满了,方饶过你这一回。”萧定哀求道:“奴受不住了……再肏下去,真要肏得烂了……”韩亦昭头一次听他在情事中求饶如此,细看他脸色竟然有些灰白,想来毕竟也是初愈,也就不太过火,又捅了几下,就抵着里头射了个干干净净,却并不抽身出来,又伸手去揉搓萧定阳物。萧定也是强弩之末,方才捱肏的时候,下头就已经挺绷起来,只是一时不得便射。此时经韩亦昭盘弄了两下,腰都软了,肉道里兀自抽吸缠绵,两手卡着他的肩窝强撑,过不多时,就在他手里颤抖着一股一股吐出淫液来,弄得两个人胯下都是淋淋漓漓。
萧定气都喘不匀,足候了一盏茶时分,才慢慢宁定呼吸,许他抽了出去,跟着就欠身起来。韩亦昭早知道他要什么,从枕边抽了棉帕递过去,萧定拿帕子紧紧按住了,韩亦昭道:“次次堵在里头,几时能怀一个?”萧定捂着小腹,脸上一红,道:“胡说。”却不自禁向下看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些什么,竟当真有些亦羞亦喜的样子。韩亦昭心情大好,笑道:“你既身有胞宫,总不免为了我韩家开枝散叶。”萧定垂下头去,道:“将来若……自也都由得将军。”韩亦昭想着有一日当真肏得他肚子大了,差一点又硬起来,笑道:“你再说下去,我现在就又要杀回来了。”
萧定哧地一声笑了,起来穿衣。韩亦昭送到门口,忍不住攥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回不回来?几时能回来?”
萧定没有挣开,任他紧紧扣了一会儿,也不答话,只带着歉疚般微微一笑,转身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