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秦明渊美滋滋去掏钱的时候，方朝玉抽空接了个电话。
他转身背着光，白净的脸上布满阴霾，没什么表情地听着电话那头说话，差不多也就一分多钟，他才嗯了一声：“放心吧，我人不在那边，对，出来了……就当放个假……您多小心。”
再转过头来，秦明渊等在入口处冲他摆手。
“来了。”他收了手机，面色如常。
其实全世界的摩天轮坐起来感觉都一样，无非是外头的环境不同罢了。
但是等着他们俩真的上去了以后，秦明渊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方朝玉看起来好像稍微有点紧张，摩天轮一上升，他眼神就开始不怎么往外看了，一直凝在某处。
对一个人很熟悉的时候，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发生变化，都很容易被发现。
方朝玉就坐在他斜对面，嘴唇不知不觉就紧紧抿在了一起，表情似乎有些像在思考着什么的状态，但是秦明渊看到他的牙抵在下唇上，被咬到的地方透着一片失了血的青白色。
明明就是紧张了，偏要故作镇定。
“你猜猜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升到最高处？”
秦明渊盯着他，故意提问，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上来的时候我问了这儿的工作人员，这一趟下来，好像是二十分钟左右。”
“这么慢？”
“……你当它是风车吗？”
秦明渊说着把两条胳膊伸得很开，做了一个要拥抱的姿势，然后冲着对面的方朝玉招了招手：“来吧，早说你怕高，我就直接捂你眼睛了，不过现在也还不晚，我肩膀借给你靠啊！”
方朝玉眼皮往下落了落，也没承认，就只是笑着，然后被他一把给抱住了。
秦明渊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说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反正，让人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好像是坐在摇椅上在太阳底下吹着风，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温柔柔。
索性这里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