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那么大,段长宇和穆清又封锁了整个西院,怎么可能会一直都找不到如此重要的东西。
要么就是被人偷藏了,要么就是趁着混乱遗失了。
可遗失哪有那么容易,那把刀当时握在她的手里,而她是被墨凌渊抱出去的,身后跟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她原本心里对秦芷柔还存在几丝怀疑,可想到墨瑾瑜对秦芷柔的呵护,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墨瑾瑜心细如发,如果知晓秦芷柔已经好了,压根就不可能带她去农庄,跟他们待在一处。
更何况,秦芷柔如此依赖墨瑾瑜,不可能对亲生儿子下毒手。
楚云瑶握着那把刀的手都在颤抖,嗓音泛着空冷:“秦芷柔,虎毒不食子,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她用力一掷,那把寒光闪闪的刀便脱手而出,穿透那只死了的鸟儿的身上,牢牢的扎进了桌面:“如果不是安安说你的手镯是断的,我也不可能怀疑到你唯一的配饰上。”
这个冲击实在太大,楚云瑶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如三观一般坍塌了。
她身子晃了晃,手掌撑住了桌面,稳住身形。
秦芷柔好似被丢到岸上依然在垂死挣扎的鱼一般:“不要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你们不是早就怀疑我了吗?你们在农庄里找不到这把刀,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我从主院的卧房移到这里,趁机在我的住处搜索一通,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的人大概连我卧房里的地板都撬开了吧?”
楚云瑶脑子有些懵:“你说什么?”
“装什么蒜?”秦芷柔一双被恨意占据的眸子快要喷出火来:“段长宇和穆清亲自过来清查本夫人的卧房,不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东西吗?
可惜了,如果不是你,他们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这把刀就藏在我的手镯里,凶器整日在他们的面前晃动......”
楚云瑶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什么。
“所以,瑾瑜果真是你亲手杀死的?”卧房门口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暴呵:“你这个毒妇,你也下得去手?”
秦芷柔挣扎着抬起头,就看到墨中天坐在轮椅上,被四姨太推着到了门口。
秦芷柔看着这个自己仰慕了大半生,如今心里眼里只有仇恨的男人,泪水从血红的眸底滚落下来:“不是我,是那个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