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量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院落,怕会吵醒他,但熟睡的人仍是像惊弓之鸟一般被惊醒了。
金色的瞳孔里全是防备和警惕,卫临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小匕首,当看见是段玺和殷长澜后,他面不改色的将匕首塞进了袖子里。
“你们怎么来”
卫临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
也不能怪他如此神经质,最近不知为何,梦里总见到自己被一群黑衣人追杀,然后被开膛剖腹的画面。
因为时常被梦魇困扰,又身体不好,卫临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窝都有些内陷了下去。
“听说你最近很不好,我来看看你。”
段玺说着向他走了过去,都没叫他夫人占他便宜。
殷长澜自觉现在不是他介入的时候,便站在了原地。
卫临看了两人一眼,往躺椅上躺回去,右手手臂横在眼前挡住耀眼的太阳,呢喃道:“还不是那样,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如今他不过是靠着不想死的信念苟延残喘而已。
有时候他是真的想干脆两眼一闭一走了之,那些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去管,但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让他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你的命是我的,只要我不准你死,就是天道也不能从我手里抢走你的命。”
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他手腕,不容拒绝的将他的手臂从眼前抬起,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里倒影着段玺那火一般炙热偏执的黑眸。
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卫临撇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侧着脸看向地上的落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段玺握着他手腕的手没控制住力道收紧了些,他吃痛的皱眉:“你弄痛我了。”
“抱歉。”
段玺松开了手,他的手腕果然已经如他设想的那样被捏出了几道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