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笑了半天,“那你坐稳了，把早饭吃了。”
窦深闷闷地嗯了一声。
时节已经入了秋，早上会有清淡的寒意，窦深又是向来睡不好早起就会觉得冷的人，风从前面吹过来，他下意识牵动了一下肌肉御寒，又突然反应过来凉意全都被一个人挡了住，不自觉懵然了一瞬。
豆浆的包装是纸杯，在手心丝丝点点地散着热意。
他顿了顿，垂下头喝了一口，然后说：“不怕。”
顾孟往后倾了倾身子：“什么？”
窦深默了两秒，补充完整：“不怕蚂蚱。”
顾孟默了两秒一下笑开，“知道了。”
长久条件反射养成的习惯向来很难改掉，害怕这种情绪一直都很难克服。
他根本没指望让蚂蚱卖个萌打个滚，窦深就能不怕狗了。
只是，能让他说出不怕自己养的狗，这种莫名的成就感比他参加竞赛拿了一等奖都要满足的多。
顾孟到班上的时候，七班乱糟糟的一片，一堆人围着一堆人，看起来都像是在抄答案的样子。
见他一进来，猴子就大喊了一声，“学霸你不厚道啊！”
紧接着几十双含着怨念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了后面，盯着顾孟，又在下一秒倏然变了脸色，转回去该干啥干啥。
窦深刚进门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偏过头，“怎么了？”
顾孟看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来，仰着头轻声笑，“作业没写。”
窦深：“？”
顾孟：“昨晚光教蚂蚱学兔子叫了，忘了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