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踉跄,跌落在硬实的地砖上,疼痛溢满全身,荷珠惊叫一声,随后连忙去扶跌倒的叶星挽,不断地哭喊哀啼。
突然发生这等意外,孟阑也始料不及,她没想到叶星立如此强横,居然还敢伤害自己的亲妹妹。
她神思正愣,忽然眼角闪过了几道人影,她抬眸一看,发现花园角落,有一座半山亭,两个正男子静静地伫立着,往他们的方向望来。
他们渐渐走进,为首的男子步履匆匆,似乎带着怒气。
叶星挽被荷珠扶着退到了一旁,只见那男子从她的眼前掠过,扬手狠狠扇了叶星立的脸颊。
“孽畜!”叶封峤语气激震,“这都敢对你妹妹上手了?”
叶星立捂着那被扇的脸颊,眼神顿时只剩下了胆怯,慌恐地后退了几步,“我……我……”
他难以解释,此时叶星挽镇定地上前几步,对着叶封峤福了福身,“爹爹,不怪大哥,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大哥爱马心切,想要让秦嬷嬷将马厩里的一些马拿去买了,大哥一时激动,才推了女儿。”
说完,叶封峤眼中怒气更甚,“为了几匹畜牲,你就和你妹妹动起手来了?我既将打理叶府的职责交予了你母亲与星挽,便轮不着你来指摘。那些马要怎么处理,你妹妹说了算,再让我看见你放肆,我打断你的狗腿!”
叶星立眼框内有泪光闪动,虽然一腔愤懑,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不敢辩驳,只得仓皇离开。
这堂堂内阁首辅,对待自己的嫡长子居然如此粗暴,孟阑微微吃惊,稍稍凑了上前,想要看个清楚,奈何他正背过身,与叶星挽说话。
她正想敛目,但视线忽然落在了叶封峤手上的一封信上。
那封信被他折成两半,捏在手心,与普通信件无异,但信封的左上角上,却有一颗红点。
那是东厂传信所用的信封,以辨明真伪,叶封峤怎么会有?孟阑瞳孔一睁,心生警惕。
叶星挽素知叶封峤不喜叶星立滥情奢侈,但就算如此,也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她不禁担心,问道:“爹爹,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封峤苦笑,手心缓缓捏紧了信件,“没什么,官场上的事。你可有受伤?”
叶星挽微微一笑,“只是被推了一把,女儿回去换身衣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