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顾依再扬藤条。
“大哥不要打七弟!”顾武顾琉异口同声,一左一右地跪在顾依身旁。
顾戚仍然低垂着头,眼泪落在脚下,可嘴巴还是紧闭。
顾依瞄顾霸,话还没说,顾霸就吓得哭出来,抽抽泣泣地说:“是……是业伯伯……业伯伯说……去看大哥……是不是……有……有受伤……”
顾依心一凉,顾业是顾府的老奴仆,他外出打仗时,顾业和弟弟们相处时间长,因而得到弟弟们的信赖,顾依搬离顾府,父亲就要他把顾业带去,顾依知道顾业其实就是父亲放身边的眼线,顾业让七弟来偷听,是为了通报父亲,昨天的板子打得他有多伤?
顾依不晓得自己一身的隐疾若被父亲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下意识就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破绽。
“武儿琉儿,回房写检讨。”顾依吩咐,一边拉来椅子坐,牵着顾戚的手带到跟前,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布帕,细心地给弟弟擦拭掌心的血。
顾武顾琉看大哥不打人了,就放心地退出去,顾霸仍然没止住哭,顾依拍拍大腿,他就擦干眼泪,乖巧地坐上去,像小时候那般可爱,顾依看着就心软,抬手给弟弟擦脸,安慰弟弟别哭。
“戚儿。”顾依看向七弟,稍微加重语气,以示严厉,“这个家里,只有你的哥哥和弟弟,还有王大哥的话可以听,明白吗?”
“明白。”顾戚点头。
“你的武功最好,不代表大哥最放心你,大哥反而最担心你被人利用,你现在说了明白,要是同样的事再发生,大哥对你不会留情,懂吗?”
顾戚咬着唇,大力点头,“大哥,我懂。”
顾依呼口气,揉着弟弟头顶说乖,再叫弟弟回房去和哥哥一起写检讨。
待厅里只剩顾依一人,顾依捂着胸口,忍耐着自早起练功就开始的闷痛,他起床时看王药睡得香,便没有叫醒,想着忍一忍就能过去。
门忽然推开,顾依坐直身,冷眼看走进来的顾业。
“大公子,今日节庆,您没有公务吧?夫人派人来说,要您随行乘船游河,您是要坐车还是……”
“我有公务。”顾依打断顾业的话。
顾业面色为难地搔脖子,“这样……能不能……请指挥副使代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