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斜着眼睛看过去,董彩凤就吓得一个激灵,旁边路过看热闹的妇女见她这个怂样,扑哧笑出声。
董彩凤猛然回神,自觉丢了面子,又觉这么多人看着钱向东不敢真把她怎么样,便梗着脖子道:“怎么地,说真话还有错了!就你这样的要是能考上技术员,我跟你姓。”
钱向东的眸色染上森冷,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竟敢来招惹他,这是真当他是病猫了。
跟这种农村妇女打嘴仗没用,她们不带怕的,反正只要不是农忙她们有的是时间,就是吵一天也不嫌烦,说不得回家还会洋洋得意自己的战斗力。必须一下给她弄怕了,她才不敢再歪缠他。他已经被董彩凤母女纠缠得很是厌烦了。
钱向东转身进了张满仓家,客客气气道:“张婶,能不能给我一盆水。”那模样,似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张婶自是听见了,就以为钱向东想用水泼走董彩凤,毕竟他一个大男人真不好跟一个女人对骂,若是什么都不做,当真也是憋气。再者通过这几回接触下来,她对钱向东这个小伙子印象改观了不少,心里多少还是偏向他些的。谁好好的走在路上被人找晦气,能不生气。
也就当真给他端出一盆水,还是脏水,泼那个泼妇一身洗脚水也好,看她下次还能挑事。
董彩凤还以为钱向东这是怕了她,躲了。愈发自得,得意洋洋的昂着脖子,仿佛一只斗胜的老母鸡。
啧嘴道:“啧啧啧,被我说心虚躲起来了吧,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腌臜玩意,就想考技术员,要我说……啊”
钱向东是端了一盆水出来,不过他可不是用来泼董彩凤的,而是把那盆水放在半人高的墙头上,然后上去一把薅住董彩凤把人摁进了水盆里。
“嘴脏是吧,今个我就给你好好洗洗嘴。”钱向东面上一片寒霜,冷的堪比数九寒冬。
董彩凤双手被钱向东桎梏住,两人力气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挣脱不开。她只觉一股酸臭的味道随着水流涌进口鼻,熏得她头晕眼花,胃里翻腾。可接着她就顾不上恶心了,她快要上不来气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溺死的时候,钱向东一把薅住头发把她薅出水面,董彩凤赶紧大口大口喘息,好不容易上来气了,刚要开口又被钱向东一把按进水里。
如此被按了三四次,周围人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反应过来,张满仓第一个冲上去拉架。
“钱家四小子,你是干啥,这可不行,会闹出事的,快点放开人。”张满仓唬得,使出吃奶的劲去掰扯钱向东的手。
本来钱向东也不是真要把董彩凤怎么样,不过就是想吓唬住她,以后别来他跟前烦他罢了。便随手送开了人。
董彩凤大口大口喘气,腿软脚软,扑通坐在地上。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死亡的滋味,吓得尿了。骚黄的液体顺着她的□□流了出来,周围的人有些嫌弃的皱皱鼻子。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