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提醒道“是他们预先备好的船,上面还有极为隐蔽的暗室。”
“那就奇了怪了。”张衷嗤笑一声。
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带着跑,搞得好像就他脑子笨不会推理似的——想着自己这样被人误解,张衷心里颇为不满,自然要指出其中的漏洞来扳回一城“我们住在这是临时决定的,他们怎么就能猜到我们就近的码头在哪然后提前把船准备好?”
狄青道“这恰好说明了他们就是蔡州人,所以他们才会对蔡州之战的计谋烂熟于心。这艘特制的船一直都在蔡州,一旦他们得了消息,从蔡州赶到我们住宿的驿站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那就更奇怪了——按大哥你的意思,魏娘子的仇家知道我们要出城,就这么精确地知道了我们要在蔡州附近过夜,早早地联系了蔡州的人做准备,这不是未卜先知吗?”
“不用未卜先知。”百花声音愈发显得清冷起来,“从汴梁出来,只要算准了我们赶路的速度,慢不会远过颖川府,快也跑不出蔡州,从蔡州沿河道上下,再远也花不了一夜的功夫。”
不知怎的,魏娘子这一瞬间像是杨统制附体了似的,带着股骇人的威压。
张衷思及此处,又想起什么似的四下望了望,顿时心生不安——
怎么都没人叫杨统制过来?!
百花低着头,全然没有看见张衷的举动,蹙着眉头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
狄青道“你在想,他们为什么不等你到了随州再动手?”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们如何得知我要去随州一事。要在蔡州安排下人手,势必要提前算好我们的安排,可我打算去随州的事,并未同别人说起过。”
狄青和展昭都为她被劫一事奔走,张衷和李宜是狄青的挚友,贺兰是大夏国的臣民
除此之外,只有平姨母?
不知怎的,自从陈胜家一事上被平姨母欺瞒了一次,百花总对她有些心结,就连在这样容不得怀疑的事跟前,她还是有些不敢笃定。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展昭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劝道“魏娘子近来和我们接触频繁,让人猜出了行迹也是有可能的,眼下敌人尚且不明,魏娘子切莫猜忌身边人,让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