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胥妤撇过脸,有些忿忿不平,“要不是她手上有一截奇怪的红藤,我早就得手了!”
她不但没能借用紫灯芯杀了姜照一,还被那诡秘的红藤抽破了脸,当时除了疼痛非常,并未显露别的异样,但过了两个多小时,她的脸就裂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但她仔细回想了下午在内院里的情形,“姜照一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甚至都看不见那截红藤做了什么……可那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
“红藤?”
长眉翁听了胥妤的形容,或是想起了什么,他惊诧出声,“莫不是祝融藤?”
“祝融藤只生在蜀地,但千百年来都难得一株,何况是这灵气衰微的当下……”长眉翁喃喃几声,转而心中却又更加骇然,他猛地抬头,“不行,你必须马上走!”
姜照一只是一个凡人,哪有什么机会得到祝融藤,但李闻寂不一样,他的能力手段,便是活了两百年的长眉翁看了也觉胆寒。
如果祝融藤真是李闻寂送给姜照一的,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胥妤拗不过他,只能不甘地应一声,“知道了……”
才将胥妤送出门,长眉翁回到内院还没走上阶梯,便听有人着急忙慌地喊:“大人,小佛堂出事了!”
长眉翁神色大变,忙问来人,“出什么事了?”
“灵种不见了……”僧人垂下脑袋,大约还忘不了那朱红窄门内的满地鲜血,他的声音止不住发颤,“看守的,都死了。”
“什么?!”
长眉翁险些站不住,幸而面前的人扶了他一把,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像连魂魄都被刹那抽去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失去所有神采,但仅是一瞬,他又变得异常激愤,“是应天霜!一定是应天霜那个恶婆娘!”
但在将目光落在那倒映粼粼水光月影的月洞门时,他瞳孔骤然紧缩,剩下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
“李先生……”
那道身影从冷淡清辉里缓步而来,长眉翁心头一凛,嗓子有些发干,“先生这么晚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