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我阴你?是你太过猖狂,眼中可曾有半点《官律》的位置?”
许易当然是阴他。
头一次,九爷之所以从容出去,王凤起打招呼乃是其次,根本原因,就是许易故意卖个破绽。
他选择这位九爷作突破口,不是陡然其意,而是经过全盘考量的。
除了九月的身份外,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此人的脾气,秉性。
他料定了,王凤起打招呼,让他脱出牢笼后,这位九爷绝对不会偃旗息鼓,夹着尾巴做人,反倒会越发张扬,甚至会讲从容从掌纪司脱出,作为一种光荣事迹,广为炫耀。
一切如他所料,这位九爷被以“旷工聚饮”之罪,逮进去一回后,出了掌纪司不赶紧去计户司坐班,却径直去了十香堂,满心满意的都是想找回在彼处丢掉的面子,正巧落进许易的彀中。
如今,再将这位九爷抓进来,那可就是累教不改了,按《官律》可以收监了。
这回,别说王凤起打招呼,便是掌纪司第一副司座韩学道打招呼,他也绝不会放人了。
“九爷,现在你该有时间和我好好聊聊了吧。”
许易笑如春风穿越花海。
“我没什么跟你聊的,对了,我去十香堂,乃是我们都使派我过去执行公务,根本不是旷工。”
九爷临机一动,抗辩道。
许易哂道,“人都进来了,是不是旷工,那得我说了算,人证物证俱在,十香堂有十三位证人证明你去那里干了什么,你觉得现在在刑罚上费脑筋,还有用么?乖乖配合吧。”
九爷彻底死心,改了面孔,“许都使,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和赵家不对付,别再我身上使劲啊,我这是何苦来哉?再说我向来和赵家不对付,赵三抢了我妹子为妾,我早就对赵家恨之入骨,您抓我,简直是,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九爷爱显摆,却不蠢笨,事已至此,他很清楚,许易处心积虑,将他弄进来,绝对不会是为了他熊某人,根子还在赵家人身上,姓许的分明就是想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许易慢悠悠地掏出界障珠,在石桌上放了,说道,“我既然弄你进来,肯定都摸清楚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废话,有用么?行了,时间不早了,来正紧的吧,你是自己说出一件赵三公子的把柄来,还是我逼你说说来,听说真魂刺的味道,极为销魂,你总不会想试试吧?”
九爷蹭地跳起,许易大手抓住,准准拿住他的大椎穴,将他抵在了墙上,“看来,你是想挑战一把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