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行面沉如墨,旁边其他门派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看他的眼神怪异得很,他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骨骼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半天才将胸中一口郁气压下,方淡淡道:
“事已至此,严某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但众位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敬爱的师父遭人暗害,最疼爱的师弟相继被害,众位难道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查找韩应的下落?”
严立行说完,白仁寒立即附和,上前打着圆场:“是啊,严掌门他这些日子以来为其师父和师弟的事伤心不已,再说,严掌门一直敬仰程盟主,常常跟我说盟主为人正直,如今却得到韩应被藏在临天堡的消息,自然十分气愤,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些失礼的事也是人之常情。”
程紫衫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一句:“明明就是别有用心!”
程昱走了出来,伸出手拍了一下严立行的肩膀,似一个慈父一般,语重心长道:
“好了,立行恐怕是受了有心之人之人的挑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太宵门中连续出了两次变故,我们还是多体谅体谅他的心情。”
既然程昱已经给他下了个台阶,严立行也只能顺势道:“今日之事确是立行听到了一些流言,立行在此向盟主和众位赔罪了。”
说罢,他端正身子,郑重向程昱抱拳一礼。
“赤心,咱们走——”
“可是师兄——”张赤心还欲说什么,被严立行狠狠一瞪止住了。
严立行带着众人向门口走去,程紫衫哼了一声,嘲讽地看向他的背影,却看到严立行突然回了一下头,阴鸷的目光直直擭住她。
严立行已经回过头去,可程紫衫却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方才她似乎看到,在那双眸子中有一只狰狞的巨爪,透过空中向她伸抓过来,好像随时,都能将她撕裂开来。
在场之人,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不免叹息没能看到一场好戏。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突兀划破苍穹,透过蔷薇苑重重院墙传来。
“啊——”
又是一声凄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