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源头,是棋牌室。
那就从这说起。
我为了躲小气的爷爷,会待在棋牌室里,虽然乌烟瘴气,但是胜在有空调。
棋牌室以天井正对着的那个放钱,放香烟的桌子为界,可以分成两个地方。
外面是两张自动麻将桌,用的是工人在工地会住的那种活动板房材料围出一个房间,只留一个门挂了透明的门帘。
从大门进来,左手边就放着锅碗瓢盆,还有一张桌子,用来烧饭,往里走,是围起来的板房,走的这路是板房旁边一条通往最里面的狭长过道。
板房内的人都是中年男人,喜欢抽烟,不用自己动手码牌就能趁着这会功夫多抽几口。
爸爸也抽烟,还陪他们一起搓麻将。
有时候三缺一了,妈妈也会去搓,虽然讨厌那些烟味,但不想少了三个客人的茶水钱。
这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的。
我会相信吗?
她就是自己喜欢搓麻将,而且牌品很差,一输钱就会耷拉着脸,一看就是不开心的模样。
有一次过年,棋牌室人都满了。
他们一起搓麻将到很晚。
最后算钱,一个人赢了很多,替其余两人付了茶水钱,而另一个人输了很多,从皮包里开始往外掏钱,一百,一百,又一百。
反正是好几张。
给出去的时候甩在了桌上,好像一点也不心疼。
我看得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