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末秋初的夜晚,空气中仍带着独属于季节的燥热,而比气温更令唐睿难耐地是,身体内部由发情期带来地蒸腾而起的情欲。
即使唐睿英挺坚毅的脸上再怎么平静自若,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沉香信息素,麦色肌肤上不算惹眼的情欲潮红,被淫水打湿的睡袍,沙发垫上潮湿的水迹,都清晰地表明他此时身体地欲求,后穴已经足够松软到能放入三指,前穴更是难耐地一张一合,渴求着粗大的性器贯穿。如果可以的话,唐睿想被他的Alpha咬住后颈狠狠标记,被他的Alpha射满一肚子精,甚至再被他的Alpha用性器堵住,含着精液睡到天亮。
在本能影响下,唐睿脑子里早已经一团浆糊,身体成为最下贱淫荡地娼妇。若不是二十六年来一直被耳提面命优秀的继承人应该稳重、冷静、理智,在最难堪的情况下仍不失风度。他真要忍不住拨打易清的电话,哀求易清早点回来。不过理智告诉他,易清并不喜欢这样,甚至这个行为都可能会被冷嘲热讽一番,所以他只能苦苦忍耐着身体里的情欲直到现在。
此时已快深夜十一点,而易清还没回家。
因为知道今天是他发情期,为了避开才出去玩到深夜吗?唐睿心里控制不住地想,又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比起逃避,易清更可能完全不记得今天是他的发情期。而往常早已习惯的冷淡,此刻竟然会使他感到有一点难以承受。
发情期不仅使他生理上更为依赖Alpha,心理上也开始软弱,此时倒真有点像独守空闺埋怨丈夫不回家的怨夫。唐睿轻叹一声,寂静环境里他难耐渴求地喘息清晰可闻,手指也开始自发地抚慰前端的性器,但不够…还远远不够,这幅下贱淫荡的身体还需要前穴的刺激,才能达到高潮,获得满足,再不快点结束这折磨的发情期,他真的要忍不住去大街上当婊子,随便找个Alpha标记自己。
其实发情期也并不是没有除标记外的解决办法,结婚前唐睿一直使用抑制剂来克制情欲,这次也已提前准备好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桌面上。为了确保明天能照常出席公司的周会,他最好早点使用它,使自己身体进入稳定状态,渡过发情期。
可……如果使用抑制剂,也代表这个月唐睿亲近易清的借口没有了,易清又会视他为空气,拒绝与他交流。
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半,情欲折磨下,唐睿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若长时间得不到抚慰,最坏的结果,他很可能会因为发情热死去。要是到十二点易清还没回来,那他绝不能再拖延,他没办法再等了。
手机界面倏地一亮,唐睿抱有期待地检视信箱,却失望地发现只是无意义的骚扰短信,易清与他的通讯仍停留在他“早点回来吗?”的问询,而易清并没有回复。
就好像在沙漠等下雨,等到了是意外,是惊喜;等不到是常态。
门却突然被推开,唐睿并没有开灯,黑暗中,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形,在摸索着灯的开关,那身影对他太过熟悉,除了易清还能有谁?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唐睿甚至悲哀地察觉到此刻他的身体无需任何刺激就自发地高潮,前穴猛地绞紧喷出淫液,他竟然潮吹了。
明明是一直期待的会面,却因为身体的淫荡反应让他一瞬间陷入羞耻、难堪的境地。“易清,等会,先别开灯。我…”不想被易清看到仅仅因为他的出现就高潮地下贱反应,唐睿忍不住出声恳求,声音却还带着一丝高潮后的沙哑。
语音未落,面前人顿了顿,果断地摁下灯的开关,客厅顿时大亮,唐睿高潮后的神情无所遁形,遮羞布被撕开。更令唐睿难堪的是,易清平静带着嘲讽地目光只落在他身上一会,便扭头往屋里走去,多给他个眼神、语句都奉欠。
即使唐睿腺体切除之后就对信息素不太敏感,易清经过身边时,他也很清晰地嗅到那绝不属于易清的薄荷味信息素,这绝不是同omega说话聊天就能留下的,很明显,易清睡了或者临时标记了一个omega,难道一直对他态度冷淡的原因是因为那个omega吗?唐睿茫然地想,被情欲冲昏的头脑使他未经思考就下意识抓住了易清修长白皙的手,急切地问到“难道你有喜欢的人?”
手却被易清直接甩开,唐睿抬头正好对上面前人带着愤怒的双眸,“唐睿,我有没有喜欢的人还重要吗?我现在不已经如你所愿和你结婚了吗?你问这个问题想怎么样呢?”
易清烦躁地叹口气,临时标记黎想之后,黎想感激地对他说,如果自己有能帮助他的地方,请一定告知。可帮助黎想这件事对易清来说是举手之劳,但黎想帮助他离婚,怎么说都像天方夜谭。
如果两人能离婚,要么就是易家在双方联姻后谋取到足够多的利益,不必再依仗唐睿的资金与人脉;要么就是唐睿对他玩腻了,主动提出离婚。总之,易清在这场婚姻里连离婚的自主权都没有,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一个可悲的玩物,光是想想就令他愤怒,凭什么我的人生就是你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