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巴巴地过去伺候,在外面偷着瞧着王爷气色,见封敬亭神清气爽的,似乎跟没事人一样,不由暗吁口气。
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低声道:“禀王爷,郭大人一大早出门去了。”
封敬亭正紧着自己衣领,闻听扫他一眼,“去哪儿了?”
“去军营了,说是不回来了,还把府库的钥匙交给奴才了。”
封敬亭怔了下,脸色微有些发沉,好一会儿才道:“走就走吧,回头再说。”末了又咬牙补了一句,“左右她也跑不远。”
他寻思着昨天是他不对,她现在生气,等过些日子气消了,再把人哄回来。可谁知郭文莺这一气竟气了个把月,硬生生把个气定神闲的人给熬的神经质了。
郭文莺一早就来了军营,叫邓久成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就打算长期住了。
她本来就是军人,又是指挥使,住军营无可厚非,谁也不疑有他,见她住进来,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过来探望。
郭文莺都一一应付了,去跟总兵路怀东那里报备了一下,就算正式上职了。
不过上职第一天,她也没办什么公事,只是去找了路唯新,开口便道:“兄弟,帮个忙。”
路唯新被她这句喊得牙疼,皱皱眉,“文英,你能不这么叫我吗?”兄弟?谁想跟她做兄弟啊?
郭文莺笑着拍了拍他,“那么计较干什么?要不,让我喊你什么?”说着兀自托着腮帮子想,“唯新?小唯?小新?还是唯子?我倒觉得唯子好,听着脆生。”
路唯新无奈了,每回对上她,他绝不可能讨了嘴上占便宜。索性放弃挣扎,便道:“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郭文莺这才不笑了,一脸正经道:“跟我去趟福州,我想把一个叫月馆的地方给端了。”
路唯新不解,“那是什么地方?”
郭文莺道:“目前还不清楚,好像是南陵公控制某些人的销金窝子,也可能是搜集消息的情报所在,不过留着他总是个祸患,我思量着还是早点除去的好。”
路唯新素来听她的,她说什么,都很少反驳。此时也便点头,“行,咱们带多少人去?”
“人不要多,但要精,你挑身手最好的,都换上便装,再带上些炸药,实在不行就给轰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