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寒热衷于把他弄哭,但不是在现在这种场合。

    “宝宝,到底哪里委屈了?”他托起江清月的屁股,像哄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左右晃了晃,自己坐在椅子上,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耐心地给他擦眼泪,“跟我说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不哭了行不行?”

    江清月羞得挣了一下,没有挣动。

    “你松开,”他最近的记忆都是这个世界里的,思想多半停留在封建社会,尤其害羞,“我认真和你说呢!”

    “好好,”任疏寒松手,“我认真听。”

    江清月被他的语气搞得面红耳赤,转过身去,走到窗边不停地理着头发,偶尔偷擦一下眼角,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转过身说:

    “你原本的记忆,是被我封存的。”

    任疏寒冷静地问:“为什么?”

    “你不生气吗?”江清月像小狗一样可怜地看着他,“我没有争得你的同意,就对你做了这种事……”

    “那也肯定有理由吧,”任疏寒毫不在意地笑了,“我相信你。”

    江清月不再抽泣,静静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任疏寒托腮,翘起一条腿,也看着他,反问:“我和你相识多少年了?”

    “原本已有几十载光阴,”江清月喃喃道,“自我……自你穿书起到现在,加起来快一百年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任疏寒点头道,“那我再不信你,还能信谁?”

    江清月缓缓坐在榻上,低下头说:“可是为什么?我这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任疏寒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你善良温柔,勤学笃行,甚至聪慧貌美,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我又是什么人,能配得上你的喜欢?”

    江清月原本在缓缓摇头,听到这里却立刻抬头反驳:“你和我不一样的,你……”

    他张了张口,却因为害羞,说不出来夸任疏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