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张玉富思索得定当,一只高跟鞋已经砸到了他的头上。方晓蕾穿的是平跟凉鞋,这只高跟鞋的主人,当然就是张雪曼。
张雪曼穿的高跟鞋,鞋后跟可不是一般的结实。砸在张玉富的脑袋上,顿时就开了一朵红花。
“哎哟——”张玉富只觉头部一痛,顿时惨叫起来。殊不料,他的叫声还没有落下,红了眼的罗之谦已经冲了上来。
接下来,一个巴掌便已落到了他的脸上。那记单风贯耳利落而迅猛,直接就将张玉富打成了滚地葫芦。
作为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可以退让,都可以多讲一点温良恭谨让。唯独在自己钟情的女人遭到别的男人欺侮时,绝对不能退让。
真要那样做的话,不但是软怂包,还是一个王八。
罗之谦使出全身力气,拳打脚踢着眼前这个敢打方晓蕾主意的混蛋。
只听到‘啪啪’的声音连连响起,左右开弓,十几个耳光就已经打了下来。
虽说罗之谦身体骨儿不怎么强壮,此时却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的胸腔充满了怒气,就像一枚拉断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双目赤红,冷冷地盯着张玉富,浑身杀气纵横。
面对母子二人的男女混合双打,张玉富除了双手抱着脑袋挨打以外,什么反抗的动作也不敢做。
甚至于,就连避让的举动都不敢有。
十几个耳光打下来,体质不强的罗之谦累得气喘吁吁。如同一头莽牛般地扶着写字台直喘粗气,似乎在蓄势,又似乎在愤怒。
抓住这个机会,张玉富赶忙往地上一跪,连连哀求道:“大姐,大少爷,我错啦,我错啦,我不该得罪方姑娘诶——”
事情都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张玉富还在避重就轻。将自己想要侮辱方晓蕾的举止,轻描淡写地说成了得罪人。
这样的屁话,罗之谦哪里会听得进去。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了张玉富的脑袋瓜子上。
一时间,鲜血与烟灰混到了一处,把张玉富的脸庞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你这条老狗,竟然敢打晓蕾妹妹的主意,看我不宰了你。”罗之谦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