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地自言自语了起来:“我大哥死了……”
“他是你哥?”司徒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怎么没有走一起?不对,时间线不对,中了尾蛊的人,起码要过了一个星期才会死,也就是说你大哥已经出来一个多礼拜了,而你刚刚说你们才出来了两天,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来?还有你大哥又是怎么出来的?神佑岛的暗黑之门只有月圆之日这天才会打开。”
“他是上个月出来的,我们约定好的,先出来的人找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中了尾蛊……”男人声音都哽咽了。
对于人类来说,与其被丧尸啃、野兽咬都不愿中尾蛊,没有任何人中了尾蛊能捱过一个星期的,那种被侵蚀啃咬的折磨,只会让人痛不欲生。
司徒玉抿着嘴没说话,没有人可以像他这样常年在这种鬼地方行走还能相安无事的。
“你们进来躲一躲吧。”他给他们让了一条道,拉着司徒米走到了角落的位置。
这种破房子满是发霉腐烂的味道,可也只有这里最安全了。
“米儿,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哥哥出去看看。”司徒玉摸了摸她的头发,叮嘱她。
“可是我怕……”司徒米不安地小声道。
“没事的,我不会走太远,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大声喊我。”司徒玉把肩上的背包放在了地上出了门。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夜色中暴走,而空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朱厌见连北月的衣角都摸不到,仰头捶胸地咆哮着,声音洪大到惊走周围所有的怪物。它大概是气急败坏了,疯狂地用尾巴将四周的房子扫塌,追着北月一阵狂奔。
司徒玉看着北月忽隐忽现的身影,心中不免为他捏了把汗。
突然,朱厌不追了,转身朝司徒玉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操,隔这么远也能闻到人类的信息素?
他立马转身回了房子,却见其中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角落里弄着什么,于是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啊?!没……没做什么……”男人快速地走开了。
司徒玉上前在黑暗中用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的背包被人打开了,换洗的衣服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