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微微皱眉,只听太皇太妃继续道:“他都多久没有来我这里用过早膳了,以往每次都来去匆匆,多坐会儿仿佛椅子上长了刺。”
“他歇了那么多天,我昨儿个刚把永安带进宫来,他今儿个身子就好了……”
齐嬷嬷寻思着,问道:“主子是对王爷和小郡主不放心?”
太皇太妃看了她一眼,未语,但一切俨然明了。
齐嬷嬷宽慰道:“主子担心的应该不至于,说起来,小公主二殿下三殿下她们,谁见了王爷不是能躲则躲,不能躲则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畏缩缩的,但小郡主好像并不怕他,再者,就小郡主这讨人喜欢的模样,王爷也定是像主子一般,把她当个小孩疼着。”
太皇太妃垂着眼帘笑了笑,她生的儿子啊,她最了解不过了。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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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寿宫前面的巷子,霍砚徵又牵着她走了一段,太慢了,霍砚徵有些不习惯,只好把她抱了起来。
“咱们得快一点,不然等咱们到都堂,都到午膳时辰了。”
穆陶陶扒在他肩上,看着身后的红砖白墙,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跟着太皇太妃入宫来,她也不想离开永寿宫,也不太想见其他人,不论是陌生人还是曾经的熟人。
刚才霍砚徵问她去不去都堂的时候,她本想说不去的,但转念又想起了父亲,她觉得她应该去。
见她沉默不语,霍砚徵问道:“心情不好?”
穆陶陶道:“没有呀。”她话落,霍砚徵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看清了她的心底事,她垂了垂眼帘,霍砚徵眸光微微暗。
“不诚实。”霍砚徵道。
穆陶陶扭头望向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柔声问道:“皇叔伤口可还疼?”
“不疼了。”
“皇叔记得要继续擦药,留疤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