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从脚到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往后退了三步,差点撞到柳玟裳身上。
“您是……”她忍着发麻的头皮,问。
“杂家姓李,是宫中内侍,今日奉了皇上之命,特来请尉迟公主进宫,面见皇上。”那人低低一弯腰,又朝着尉迟离贴近几步。
尉迟离再往后退,偏头问柳玟裳:“你们这的宦官都像他这般?”
柳玟裳同样是被膈应地够呛,他一边摩擦着手臂上的汗毛,一边小声回应:“一般不会,李内侍是个特例。”
尉迟离了然地点了点头,回头便堆了满脸的笑:“原来是李内侍,多有怠慢,快快请坐。”
李内侍娇羞地拍了尉迟离一巴掌,道:“公主说笑了,皇上还等着咱家回去呢,门外为公主备了马车,您梳洗一番,便可进宫了。”
尉迟离捂着被他拍痛的肩膀,笑得很是艰难。
“内侍可否告知,皇上为何要唤我入宫?”尉迟离摸下手指上一枚玉指环,塞进了李内饰手里。
李内饰顿时更加喜笑颜开,他将指环揣入怀中,凑近尉迟离,神神秘秘道:“好像是北域来了人,指明要见您。皇上又说自从您来了大晏,还未进宫几次,于是顺带唤您进宫唠唠。”
尉迟离微微皱着鼻子,忍受着他身上的脂粉香,礼貌道;“原来如此,多谢李内侍了。”
李内侍又寒暄客套了一番,这才一扭一扭地离去,待出了门,从怀里拿出那枚玉指环,抬头看了看成色,心中甚是满意。
这个北域公主,可比刚来时要圆滑得多了,这样也好,说起话来方便,还能顺便捞点好东西。
尉迟离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那股子脂粉味再也闻不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扶着身后之人的肩膀干咳起来。
呛得她脑壳儿都疼,这般妙人儿日日待在皇帝身边,这晏国的皇帝莫不是已经鼻炎晚期了?
“公主这是怎么。”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尉迟离立马站直了身体,规规矩矩地微笑。
“没什么。就是,天干物燥。”她打了个哈哈。
柳罗衣何时走到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