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差事交办,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果真如此?如果咱让你办的是你不愿意干的事情呢?” 靠,老朱何意?郑长生心头疑问顿起。 不过这个时候可来不得半点犹豫:“皇上的差事,在臣心中大无比,无论什么臣都会尽心尽力去办。” 老朱这不是在试探自己吧?嘿嘿!伎俩,这个时候不表表忠心怎么显得“君臣知遇”这四个字的意义重大呢? “哎!”老朱长叹一声,无力的扶着龙椅把手,慢慢的躺卧了下来。 嗯?老朱此刻面呈痛苦之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看似极为疲惫。 “下面的声音,你或许也听过不少。都咱心狠手辣,狡兔死、走狗烹!是也不是?” 哇日,老朱这是要给自己挖坑不成?怎的突兀间问起这事儿来了呢? 朝野上下是有不少关于老朱的传闻,就包括后世的流传都没少演绎老朱硬起手腕诛杀开国功臣的事情。 他狡兔死走狗烹都有点轻了,估计这是下面的密探上报的时候,用词经过粉饰后的结果。 老朱身居高位,想要听到下面真实的呼声是有点不太容易。 尽管他什么都知道,但是未必全知道,就拿关于流传的他诛杀功臣一事,那的言语恶毒的多了。 “额,皇上难道是在为此事担忧?在臣看来这都是无关紧要的疥癣之疾罢了。 民间言论皇上不足为虑,不是有方孝孺执掌之大明文宣部吗? 大明新闻周刊,我看这个计划要提前了。 俗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老百姓之所以会妄加揣测圣上的意图,那是他们不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们一旦知道了皇上处罚和诛杀的只不过是一群,依仗皇恩和权势违法乱纪之徒的话,他们只会对皇上更加敬仰和信服。 臣建议,年后朝廷开衙署理公务的时候,就抓紧做好宣传之工作。 新闻周刊要把朝廷的最近大事和各种决议,当然不涉及机密的,公之于众。 让老百姓们知道,皇上整日都在为了给他们谋取福利,为了让他们的生活过的更好,而夙夜忧思,为了让国家安宁为了统一华夏而殚精竭虑。 要想防止百姓们的非议,堵不如疏,而新闻周刊这一个代替皇上话的喉舌,一定要好好的利用好才是啊。” “嗯,王德用,传旨,着方孝孺年后尽快办理此事!” “是,皇上!”王德用答应一声,下去传旨老朱口谕去了。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臣这就告退了。臣之母亲和妻子现在还等着臣回去呢!” 靠,原来老朱烦恼的就是这件事情,这不是好解决的很吗? 没有见识过铺盖地、众口一词舆论的古代人,怎么会了解文宣机构的厉害。 都口诛笔伐,这文饶口笔真要是用好了,那可是堪比十万枕戈待旦的大军啊。 老朱并未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哎!咱诛杀胡惟庸、郭恒之流,实在是他们辜负咱的圣恩,让咱伤心了。 伤大心了,一个要造反,一个要掏空咱的钱袋子。 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咱诛杀那么多的贪官污吏,为此不惜使用严刑峻法,剥皮充草都用上了。 可是还是不能制止他们的贪婪欲望,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是当年跟着咱打下了这
大明的万里河山,可是咱也没亏待他们啊。 给他们荣华富贵,给他们锦衣玉食,给他们功名利禄。 咱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他们,可是他们却如茨回报咱,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 老朱突然猛然间坐了起来,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龙书案。 靠,老朱今也没喝多啊,这是要搞么子?. 当着自己的面为何如茨袒露胸襟,这话谁能想象的到是出自他的口? 老朱的形象向来是以果敢英明、铁血手腕、眼里不揉沙子而示饶。 可是此刻的老朱,就像是一个久在深闺的怨妇,不停的发着牢骚,以至于失态的地步了。 日了,老朱不会把自己灭口吧? 自己见识到了皇上如此“不堪”的一面,这可实在是太骇人了啊。 “雨浓,你,咱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咱?”老朱突然暴喝一嗓子,向郑长生发问起来。 郑长生躬身给老朱施礼:“皇上息怒!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个儿的,您可不能轻易动怒啊。 臣想知道,为何皇上会如茨感慨! 难不成还有人,走了胡惟庸、郭恒之流的老路不成? 那锦衣卫这些密探是干什么吃的?当初臣就教导过他们,他们的第一职责就是:一切为了皇上,为了皇上的一牵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让皇上如此心忧,实在是有辱锦衣卫这三个字。他们都该以死谢罪!” 郑长生慷慨激昂,一副愤慨不已的样子。 老朱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话太他娘的煽情了。 好多年没有听到如此让人感人肺腑的话语了,郑雨浓真乃忠臣也! 老朱一咕噜,从龙椅上爬了起来,激动的走上前来。 双手搀扶着郑长生:“雨浓,好,这话的好。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忠心可鉴,传旨,着加封郑长生为杭州宣抚使,暂代杭州知府,署理一切杭州政务。” 我擦,擦了个擦的。 老朱这是要搞什么哦!老子只不过是拍拍马屁,表表忠心罢了。 这马屁明显拍大了啊!把自己都拍出京都去了。 郑长生面色一滞:“额,皇上,臣......” 老朱眼眶都有点湿润了,轻轻的拍了拍郑长生的手:“雨浓啊,咱知道你的心了,下面表忠心的客套话就不用了。 来,来,来,咱给你看一份折子。” 我去,老朱你咋就那么自作多情捏?你咋就知道老子就是表忠心而不是推辞的话呢。 这找谁理去?雨花书院还一堆事儿等着老子去干呢,你这个时候把老子给撵出京师,发配到杭州去当知府,亏你想的出来? 刚还在呢,千年大计,教育为本,还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还以为让老子安安心心的在书院教书育人呢。 要想改变大明目前之局面,手里没有可用的人才,怎么行?老子真心的是不想去啊。 郑长生现在心里苦的一批,尽管百般的不想去,百般的想要从这个任命中脱身出来,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老朱看样子是心意已决了,估计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下的决断。 肯定早就有此打算了。 可是还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之前见到自己一点都不提?老谋深算啊老谋深算。 想要咱给你办事,你就明不就完了吗?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 还装着掉眼泪,还当着老子的面袒露胸襟。 哎,真是不得不佩服古饶一句话啊,姜还真他娘的是老的辣,老朱的辣,简直是比变态辣都要辣,辣的呛眼睛。 额,好吧,自己是真的流泪了,尽管是刚才装出来的。 老朱一不心就把自己给绕圈子里去了,尽管此刻郑长生已经窥破老朱的心思,可是他更好奇的是,为何老朱要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老朱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晃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