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男疑惑不解的看着郑长生:“郑伯爷,小人如何做能让他们互相残杀?” 郑长生脸色凝重了起来:“这有点危险,我需要你针对崔莹来一场不成功的刺杀。” “不成功的刺杀!”金铁男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他眼光一亮:“小人明白了,郑伯爷您就放心吧。” 金铁男说完之后,就躬身告辞。 看着金铁男离去的背影,郑长生脸上非常的忧虑,他让金铁男去刺杀崔莹,而且还不能成功,还要泄露他是金元英派去的人,这难度比较大。 弄不好,他就回不来了。 崔莹身边的护卫可都是精锐,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人,他能成功吗?即使成功他能活着回来吗? 他犹豫了再三,还是叫来了辛随。 “辛随,你带人跟着,不要露面,即使是万不得已出手,也不要留下蛛丝马迹,要确保金铁男活着回来。” “卑职领命!” 辛随身影一晃消失在黑夜中。 高丽王已经把亲手写下的盖有国玺的求援旨意送来了,这就出师有名了,解决了道义上的问题。 王大龙他们的一万人马能在三天内赶到京师吗?这一点他没有把握,按照常规来算的话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的可是刮北风的季节,他们往开京赶是逆风,如果是顺风的情况下或许还有可能。 那就只能靠他手里的五千人马了。 五千人的火器部队,应付三万崔莹掌控的京师禁卫部队,又不是野战,而是巷战,胜利的几率有多大? 这些他都得考虑到。 一个地方考虑不周详,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 如果自己这边不能撑到援兵赶到,弹尽粮绝了的话,将将是万劫不复啊。 愤怒之下的崔莹,把自己完全可以杀掉,然后再栽赃给金氏,顺便把金氏给灭了。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另外,崔氏和金氏恐怕他们两家没那么容易腾出手,他们不先血战一场,消耗一下力量,怎么对的起金铁男这颗绝妙的棋子? 郑长生坐在床边,仔细的又把事情发展的走向和应对方略,在脑子里过里一遍。 直到他确信,没有疏漏,才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的郑长生,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什么都考虑到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金铁男,他要是成功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 可是他要是失败了,那就只能独自面对崔莹的这数万戍卫禁军了。 郑长生的耳朵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他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辛随和金铁男平安归来。 可是他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这只不过是他的最美好的想象罢了。 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想的太过于乐观,一旦失败了,心里的落差会更大。 郑长生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慢慢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随着鼾声的响起,郑长生进入了梦乡。 午牛听到伯爷郑长生的微鼾之声,他从墙角的阴暗处悄悄的走过来,吹灭了灯火。 怀里抱着大环刀,在郑长生床边的锦墩上坐了下来。 他职责就是要守护好伯爷的安全,就为了伯爷对他的这份信任。 自己是弥勒教投诚过来的罪人,可是伯爷却一点都不嫌弃他,不但收他做亲卫,还允许他带刀在房间里,这份殊荣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有。 跟伯爷独处,伯爷酣然入睡
,身边有一个昔日的仇敌带着武器在身边,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午牛又不是狗屁不懂的混人。 他的心早就被郑长生暖的热乎乎的了,如果是有人胆敢对伯爷不利,他保证敢拼出命也要护郑长生的周全。 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一份单纯的信任...... ~~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回到住处的金铁男全副武装,带上了他的那把超强三石弓,箭壶里满满的羽箭,背上长刀,带好短刃。 活动了一下身上,并无半点蹦挂之处,他推开窗子,跳了出去,几个起落依然是身在大街之上。 躲避过巡逻的禁军,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走大街过小巷,崔莹的铁原府院君府依然是在眼前了。 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四下无人,金铁男猛的窜了出去,两米多的围墙根本就挡不住他,轻而易举的就跃了过去。 他这么多年的训练,不说穿房越脊如履平地也差不多了,区区不到三米的围墙还是不在话下的。 此时依然是深夜十分了,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四周静悄悄的,远处有更夫的梆子声传来,四更天了,要赶快下手啊。 可是这偌大的府院君府,崔莹又有那么多的女人,谁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下榻啊。 金铁男着急起来。 他飞身上房,四下大量了一下。 额,突然看到后院有一处亮着灯,他心里就是一动。 这个十分还亮着灯,不管是不是崔莹,也得过去看看。 寻常人家点灯都困难,谁会舍得如此深夜还费灯油? 按照金铁男的常识,就算不是崔莹,那也是府里比较尊贵的人。 到时候逼问一下,不就知道崔莹的下落了吗? 是以,他龙行虎步,丝毫不停留,直奔亮灯所在的房间而去。 来在了窗下,侧耳倾听,房里传出男女的调笑之声。 他捅破窗户纸,凑过去仔细观瞧。 靠,这不是崔莹的宝贝儿子吗?那女的竟然是崔莹的六姨太,两个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哧哧的笑着,时不时的还对个嘴儿,这柔情蜜意的样子,倒像是他们才是两口子。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