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跃动的烛火下,这英俊少年郎身体甚为健硕,皮肤完全都是古铜色的,身体上胸肌和腹肌棱角分明,古铜色强壮的手臂肌肉甚为壮硕。
从贡桌上站立起来后,这贡桌上站立的画中人低垂着头颅,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了几乎整张的脸,一直拖到贡桌之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而那放在贡桌上锦盒的冰蝉身上熠熠生辉的红色光芒则渐渐地暗淡了下去,冰蝉的整个身体趴附在羊脂玉的锦盒底部一动不动。
这锦盒中的冰蝉已经变得枯黄了,就犹如秋天掉落的柳叶一般的颜色,犹如手指般充满褶皱的身体上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瘪瘪掐掐的没有一点的生机。
“父亲,冰蝉死了吗?”
咕丽看到放在贡桌上锦盒中的枯黄的冰蝉,认为这冰蝉八九不离十是死翘翘了,这才盯着锦盒中的冰蝉,对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死。”
咕噜简短的一句话,仿佛侵入咕丽心田的一股甘泉般让她心神为之一震,视线随之从锦盒中的冰蝉上移动到咕噜的脸上,这才又开口说道。
“快死了吗?”
咕丽的心有些漠然,毕竟这冰蝉虽奇,可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所以在话中,她才淡淡地又问咕噜一句。
咕噜扭头看向咕丽,正好四目相对,他脸上对咕丽露出浅浅的微笑出来了,他的笑虽然丑陋,却饱含着对咕丽满满的爱意,同时他说道。
“你想不想做这冰蝉的主人?”
咕噜的话,有些让咕丽感觉到震惊,做冰蝉的主人,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她就是这画中人的主人了,对于自己父亲突然的慷慨,她感觉到感激,眼中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当然想。”
咕丽有些像是孩子管大人要礼物般,简单而干脆地回答了咕噜的问话,但是咕噜更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在听到咕丽的心中之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甚至可以说是绚烂了。
“孩子,你是俺的孩子,你想要什么,父亲都会给你。”
咕噜嘴中是这么说,心里也是异常的高兴,他抓住咕丽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张开长满纤细牙齿的嘴,咬了一下咕丽的手指,顿时咕丽手指上鲜血如注。蓝色血液嘀嘀哒哒地从咕丽手指上滑落到洞地之上了。
“孩子,俺是你的父亲,俺要把最好的给你。”
说着话,咕噜拿着咕丽的手指往锦盒之上去了,一到了锦盒上空后就停了下来,任由着咕丽的手指上的血液滴落在锦盒中的冰蝉身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