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慕慕躲韶迟跟躲瘟神一样,不仅被躲的当事人茫然,就连虞颜和谢韶沅两个也感到奇怪。
这一天,四人沉默无言地用完饭过后,慕慕吃完便立刻起身离开。
韶迟看了看慕慕离开的背影,挠了挠脑袋,也起身走了。
剩下的虞颜和谢韶沅面面相觑。
虞颜年纪轻,最藏不住事,忍不住问谢韶沅,“师父,慕慕和师祖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谢韶沅也正处于和韶迟闹别扭的阶段,也不清楚,闻言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真是稀奇,”虞颜支着下巴看着那两个人一人往左一人往右,浅笑道:“慕慕和师祖两人从来都是黏黏糊糊的,我真没想到他们也会吵架。”
韶迟和慕慕虽然是主人和契约兽的关系,但两人的相处却与别人不同,要虞颜去解释的话,大概是他们之间更加平等吧。
在韶迟面前,慕慕不像是被人驱使的神兽,更像一个时刻需要人哄着供着的小姑娘。
而师祖,在修真界那么有地位的一个人,竟然甘愿在自己的契约兽面前俯首做小,无论多少次被叫做“死变态”,都是一脸笑容。
师父曾告诉她,慕慕和师祖是一人愿打一人愿挨。
“……黏黏糊糊?”谢韶沅长眉一蹙,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连你也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不对劲了。师父他……竟然还如此执迷不悟。”
他用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说:“爱上自己的契约兽,为世间所不容,真不知道师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虞颜脸色一白,如果师父与慕慕为世间不容,那她对师父的心思呢,师父若是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大概会说她大逆不道吧……
她的手指放到桌下,尖锐的指甲扣着手心,虞颜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
“喂,我说,”花想容脸上敷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绿色泥状物,头微微仰着,看着这些日子频繁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慕慕欲言又止,“……我说道姑,大仙,你说你上我这儿来干什么?”
慕慕蹲着,绯红的长裙呈扇状铺在石板路上,手拽着地上的草玩,可怜那株叶片茂盛的豆瓣绿被拽成了光杆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