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猜得到呢?他派人调查了她?
沈婳音脑子都快炸了。
他与侯爷早就相识,这么大的事,他会不会提前告诉侯爷?白夫人那边瞒得辛苦,可别到时候昭王祖宗这边漏了风声。
“殿下关心阿音,阿音感激,只是……我不过一个无官无职的江湖医女,殿下千万别因我的事耽误太多精力,我会过意不过去。”
楚欢从沈婳音嘴里听见如此含蓄委婉的说辞,还真是头一次。什么过意不去,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许多管闲事。
楚欢淡淡笑道:“阿音既如此体贴,我必定专心养伤,少费神思。”
沈婳音满意了。
吃过饭,沈婳音即向楚欢告辞,“殿下今明两日继续服药,把表征去一去,后天我来正式行针。”
“走得这么急,忙什么去,为了新衣的事吗?”
沈婳音诧异楚欢竟知道。
她的衣裳被毁有无内幕现在并不重要,这两日府里又加派了人手上山准备,春日宴在即,当务之急是找到能用的衣裙,把几天后的春日宴应付过去。
她这两天已给京中一位故交递了信儿,那人是与她在江南一见如故的好友,也是一位家中有爵位的贵女,沈婳音打算向她打打秋风,借身好衣裳赴宴用。
楚欢听了,一点都没掩饰笑里的荒唐:“堂堂镇北侯府的……养女,连身衣服都得向外府借,这不是给你们侯府丢人吗?阿音快别逗我了。”
“没关系的吧?我情况特殊,才进侯府不久,没有备用的衣裳也很正常啊。我与好友感情甚笃,虽经年未见,然则情义不减,这点小事她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楚欢笑着摇头,强打起精神喊了人进来,吩咐去瑞王府送信,叫瑞王明日一早亲自到镇北侯府接阿音姑娘。
沈婳音忙拦着:“殿下做什么又要劳动瑞王的大驾?”
“放心,他平日闲得招猫逗狗,我替他找点事做,他乐意着呢。京中有一家千容衣行,是前朝传下来的成衣铺子,明日让瑞王领你去。”
沈婳音没听说过这家的大名,“我的衣裳是宴会上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