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对阿音这个态度?
放眼整个大凉朝,这位儿子还是头一个敢拧着楚欢的胳膊教训他的人。
胆子不小。
楚欢唇角微翘,使了个巧劲便别开了沈大郎的爪子,被攥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啧,阿音这皮肉,还是太娇嫩了。
楚欢这样想着,貌似心平气和地道:“妹妹记下了,多谢提点。”
一面说着,抬起手,随意地替沈大郎掸了一下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哎呦喂!”沈大郎没忍住,嗷一嗓子惨叫出来,捂着胳膊躲开两步,表情痛苦,“你——”
在场仆婢连同婳珠在内,都愕然地看着沈大郎被沈婳音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就跳脚起来。
没有一个人上前关心沈大郎,因为实在没看懂他在干什么。
望着沈大郎表情多变的脸,楚欢终于想起来了,镇北侯年及弱冠的儿子不就一个庶长子吗?好像叫敬慈,字什么来着?没听说过。
楚欢与镇北侯沈延是老相识了,小时候还称其一声“沈叔”。
这样算起来,他和沈大郎还是世交,只不过一个常年习武、一个常年浪荡,近年里竟只有一面之缘。
前年楚欢回京,遇见沈大郎几个纨绔当街跑马,还把马惊着了,险些伤了人。
楚欢离得近,亲自跃过去将马降住,才平息了局面。
被掀下去的沈大郎本想发火,一看是楚欢,登时不敢作威了,还得不住地道谢,夸昭王殿下身手了得。
那么,众人簇拥的柔弱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受欺负”的婳珠娇花照水地撑在婢女怀里,正想弱弱地开口劝哥哥不要苛责沈婳音,却见“沈婳音”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