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磕下头去。
月麟撇撇嘴,自个儿嘟囔:“现在服了有什么用啊?要是早明白,咱姐儿俩一心服侍姑娘,多好呢。”
沈婳音把小圆瓷盒递给月麟,朝紫芙睨了一眼,示意月麟去做。
月麟低头一看,手一哆嗦,差点把瓷盒给摔了,“姑娘!不、不、不至于!我、我们把泼茶之事也回了夫人,卖她到天边去也就是了!”
沈婳音奇怪地看了月麟一眼,“说什么呢?给紫芙用上。”
说罢,端起茶碗润喉。
月麟吓得腿上一软,跪倒在地,只觉通身都僵冷起来,“姑娘!不禀明了夫人,我们私刑赐死,只怕——”
“噗——”
沈婳音喷出茶水,咳得够呛,一边摘湿掉的面纱一边道:“月、月麟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月麟只不肯听,“姑娘!擅自赐死家奴,府里会怎么想姑娘呢!姑娘三思吧!”
沈婳音气了个倒仰,忙着咳嗽,没工夫搭理这傻子。
月麟还要再谏,紫芙有气无力地扯她衣摆,“月麟,月麟,姑娘给的是伤药,不是毒药吧?”
“……啊?”
音姑娘平日最爱钻弄什么药啊毒啊的,房间里摆着一溜瓶瓶罐罐,音姑娘叮嘱过,那些有的很危险,叫她们不要碰,所以月麟每次都躲得远远的,打扫时也只垫着帕子用抹布轻轻擦擦,生怕那些玩意儿突然爆了。
沈婳音扶额,“给紫芙上药,我还有话同紫芙说。”
紫芙忙跪好,听凭音姑娘发落,一双红肿的眼眸里却不自觉含了些期冀。她自诩慧悟,这一次的直觉牵引着她,朝沈婳音的方向忍痛膝行了几步,恭敬聆听。
沈婳音端坐着,纤瘦的身躯自带一种莫可侵犯的气度,道:“紫芙,你做下的这些事已经足够发卖了。”
“但我想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