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叹心里莫名安心了一些。
卫棱的注意点不在那张纪念品“符”上,而是说道:“你还真在那本子上写名字了?”
“写了啊,干嘛不写,花了十块钱呢,用我练了十几年的硬笔书法写的,秒杀上面那些名字n+1条街!”
“是吗,那这样说来,本子上后面那些献爱心的人写名字的时候都会知道有个叫王明的人捐了十块钱。”卫棱以一种揶揄的口吻说道。
“我没那么傻去写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我也被坑了吗?那多没面子。”
有些时候,那些给钱的人并不是出自自愿的,而是“被”捐款,曾经报纸上就报道过路人不给钱而被揍的事情。所以,有些人就觉得,不出自自己意愿的“爱心”,都是很没面子的,尤其是自尊心强的男人们。
既然二毛说他在本子上写了名字,却又不是他的名字,那他当时写的谁的?随便杜撰的吗?
“你写的谁的名字?”卫棱疑惑。
“王斌。”二毛得意洋洋。
郑叹、卫棱:“……”
不知道二毛他哥知道这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而这估计也只是二毛做过的那些事里面其中一个并不显眼的部分。郑叹想,以后会不会在墙上写的那些办证、送气、钻孔、磨地板、通下水道,或者天线杆上贴的治疗顽疾等广告上看到王斌的名字?还真说不准。
郑叹觉得,如果自己是王斌的话,一定会将二毛揍得连爹都不认识。
卫棱继续揉额头,“还真会给自己拉仇恨,你丫就是在作死。”
二毛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脸一侧,靠过来,对卫棱道:“look!”
卫棱疑惑地看了眼,“长痘了?脸皮又厚了?还是让我扇一巴掌?”
“什么啊。”二毛摆摆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得意地道:“看到了没,超级无敌大耳垂。老人们常说的,长寿福大。”
郑叹看了看,所谓的“超级无敌大”有点言过其实,不过相比起一些小耳垂的人来说。二毛这种确实算大耳垂了。
原本二毛还得瑟地等着卫棱的羡慕嫉妒,哪知卫棱很淡定地道:“可别扯了,虽然我没读多大的书。但我也知道。耳垂这玩意儿属于遗传,还是那什么呃……显性遗传,你得感谢你爹妈,咱要尊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