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之仪和焦爸跟舒董聊着楚华市现在的一些发展情况,聊的时候发现舒董对楚华市也不算是一无所知,楚华市几个有名的企业和本土人物都能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
正在这时,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多近五十的人,穿着也没多大讲究,背心加短裤,身上还有一股子食物的气味。看这人跟舒董打招呼时的随意感,以及豆腐和马尔斯对这人的亲近,郑叹推测这人应该就是舒董口中所说的这个店子的老板。
这人进来的时候牵着马尔斯和豆腐一同进来的,这两只狗身上的毛已经干了,应该是在郑叹回到包间不久两只狗就被牵离了水池。
大丹犬因为毛短,相比起那些长毛的犬种,它们属于怕冷不怕热的狗,但是在大夏天这种太阳晒气温又高的时候,大丹犬也会感到燥热,有些还可能会出现中暑等不舒服的情况,所以,夏天很多时候豆腐也呆在空调室内,只有在它主人正忙着的时候才抽空跑去水池那边玩玩。
一进房间,正大张着嘴使劲喘气的两只大狗就变得安静多了,室内的凉爽让它们觉得很舒服。
豆腐还凑过来郑叹蹲着的椅子那儿嗅了嗅,见郑叹没理它,又走回刚进来那人的旁边坐下。至于马尔斯,早就跑到舒董身边趴着了。
郑叹对焦爸和舒董他们的话题一点都没兴趣,他盯着豆腐的耳朵看了看,又瞄了眼马尔斯的垂耳朵,再看看已经开始相互介绍聊起来的四个人,郑叹跳下椅子朝豆腐那边走了过去。反正没人盯着他,他自己坐这儿也无聊。
玩水玩得有些累的豆腐,趴地板上在室内凉爽的温度下舔了舔鼻子之后就闭着眼睛开始打盹了,郑叹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时候豆腐的耳朵还动了动,只是没睁眼。直到郑叹走到它面前,这个大家伙才慢悠悠睁开一条缝,见到郑叹,也没抬头,只是抬起眼皮看着郑叹。
郑叹盯着豆腐的眼睛看了眼,感觉这家伙现在心情应该还不错,也没有表现出疏离和警告,所以又往前凑了凑,看向豆腐竖着的耳朵,想着剪耳到底是怎么剪的。有些好奇。
随着郑叹的靠近。豆腐抬起头,张开嘴巴伸舌头踹着气,看向郑叹,似乎很不明白这只猫要干什么。在郑叹抬手碰到豆腐的耳朵的时候。豆腐摆了摆头。还抬爪子蹭了蹭耳廓那里。大概是郑叹刚才的动作让它觉得有些痒,但也没生气,没发出警告的吼叫。
多好的狗啊。郑叹心道。
桌子前四个人正聊着店子老板新琢磨出来的一道菜。这老板姓蔡,郑叹在这人出现之前还想着这位店老板会不会也是那种典型的脑袋大脖子粗的形象,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近五十了还挺健康的,没肥膀子大肚子,为人很随和,说别的他插不上嘴不怎么说话,但一谈起菜的时候就真个人都焕发光彩似的。
舒董开玩笑似的说了些蔡老板发家前的事情,当年草根一个出身农户还经常挨饿的蔡老板走出农村去城市学艺的时候碰到过不少贬低他的人,曾经还有个房东说当时在那里租廉价房的蔡老板就是农村里的苍蝇,生于茅坑,殁于饭桌。直白点翻译过来就是,出身不好文化低,只知道吃,吃死你算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特装逼的话有不少人说过,但却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实现。所以每次聊起来的时候舒董等一些蔡老板的朋友就打趣他说,“到时候你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再提着几百万的现金过去砸死他。”
不让舒董再提当年的事情,蔡老板说了说这几个月做摸出的新菜式。
袁之仪听他说那些菜,不停地咽口水,这也是个吃货,听说南城的“食味”就是蔡老板开的,对蔡老板的好感度就直线上升。袁之仪他爹已过世的袁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很喜欢“食味”的菜,老爷子说那里的菜不浮躁,袁之仪压根想不明白一个菜有什么浮躁不浮躁之说,他只知道吃,好吃就行,至于品菜,那是美食专家们的事情。
撇去味道不谈,就是袁老爷子这一层关系在,袁之仪也打算多给这位蔡老板参谋参谋。
别以为开店是个简单的事情,就像当初焦威他们家在楚华大学那里开小饭馆也那么多破事,更别提“食味”这种在袁之仪看来一定会火的颇具规模的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