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焦远的话,焦爸看了看那张试卷上的名字,说道:“这人的情况我知道,其他老师也晓得,到时候肯定都会给他松松标准。”
“哎,还有这好事,那到时候我考语文,就在作文最后写上‘老师我手受伤,带伤考试字写的不好请手下留情’,说不定改卷老师一心软,就给了我高分。”
焦远的作文分是他的痛,拉低语文成绩的就是作文了,因为他钢笔字写得不好,字迹总是会拉低分数,有时候差那么一两分,名次就落后好几名了,名次落后就不能让家里满足自己的愿望,所以焦远对于作文有很深的怨念。
不过,焦远的钢笔字虽然写得不好,毛笔字却截然相反。
焦远参加小学生毛笔竞赛的时候拿出的字让他班主任都不敢相信,钢笔字写得每个字像发育不良似的,毛笔字能写成这样?!连一些中学生都未必能比得上这样的毛笔字了。用他班主任的话来说,这毛笔字已经“带着些许风骨”。
后来他班主任还感慨,“焦远啊,啥时候你的钢笔字也能带点风骨?别总发育不起来啊。”
郑叹看过焦远的钢笔字,有一幅毛笔字挂在焦远房间的墙上,房间里还有一些钢笔写的备忘贴贴着,对比真他玛强烈,如果不是知道真相,郑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写的。
焦远看着手上的那份试卷,转了转笔,开始琢磨小心思。
期末考试是交叉改试卷,自己老师改别的班试卷,改自己试卷的老师又不认识自己的字迹……焦远点点头,嗯,此法可行!
“把你脑子里的那点小聪明擦掉,小升初考试的时候你要是这样整,肯定适得其反,你当那些老师们是傻子?”焦爸看也没看他们,听到焦远转笔就知道这小子又开始想歪心思了。
“哦。”焦远叹了叹气,继续改后面的试卷。
嘟嘟嘟——
卧房的电话响起。
焦爸看了看来电显示,面上的表情淡了许多。
“喂……”
郑叹的耳力比俩孩子好不少,卧房空间就这么大点儿,离得也不算远,所以能够将电话里的交谈听到。
是个女声,多半时候只是那个女的在说话,时不时蹦出一窜英语,焦爸拿着听筒站在那里简单地应两声,也不多说。
虽然焦爸话不多,但据郑叹的了解,焦爸平时讲电话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