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对于沈喑,恩重意长,沈喑自然不想眼巴巴看着满门覆灭,来保全自己。
段嚣的心思始终难以捉摸,内鬼的影儿还没抓着,灾祸却近在眼前,沈喑长舒一口气,感觉人生开启了艰难模式。读书的时候,他做事情还算有条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种境地下,他还灵不灵。
沈喑理清思路,按照事情的优先级简单排序一下,他误打误撞穿到这里,最重要的也是贯穿始终的事,就是要阻止段嚣黑化,扭转自己被囚禁被虐待的惨淡结局。而眼前要做的,是抓内鬼,保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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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却行难,其实情况并不复杂,无非是内鬼给外界传信,告知他们空灵体就在山庄,引发后来那场名为伐罪实为抓人的祸乱。简而言之,他们是一伙的,只要沈喑能把自己从山庄摘出来,划个泾渭分明的界限,也就没人会再为难这个衰败没落的门派。
难就难在,如何划清界限,脱离山庄的庇护后又如何自保。
师父曾说,他这体质,首先必须顿悟生死,然后便能驱使天地间源源不断的生机,附赠“见心”“共生”的牛逼术法,听上去只差一步就能天下无敌。
可是如何领悟生死?这个先决条件中二又玄乎,实在不是沈喑轻易能理解的。
沈喑默默在心中盘算了许多事,却也没费多少时间,手上的针线活也没耽搁,照旧是一针一线落下去。只是一心不可二用,古人曾不欺我。
又一针下去,却失了准头,针尖一顿受到阻力,沈喑才发觉,自己把针扎段嚣胳膊上了。
大半个针尖都没入肉中,针尾还扣着未扯断的黑色棉线,一动不动闪着熠熠银光。
段嚣一声没吭,只是忽然侧目,挑着狭长的桃花眼盯着那个失手的小裁缝,看不出怒意反而更瘆人,那眼神清楚地表达着“我要扒了你的皮做衣裳”的威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