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保护你。”殷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道袍里塞的是一大沓符咒。
人们都说: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是藏不住的。
被遗忘在后面的王一楠看见两人交缠的眼神,有一种自己似乎十分多余的感觉。
随着对方的逐渐接近,那些声音越来越大,轰隆轰隆连成一片,声势惊人。
不多时,灯火辉煌的主殿方向出现了一队威风凛凛的仪仗队,一队举着幡旗的阴兵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一辆豪华的銮驾,后面是殉葬的宫女们。
八匹马儿拉着的豪华车驾行驶到宅子门前停下,坐在软榻上的紫袍人一起身,马上就有宫女放好了脚凳。
紫袍人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了两步,郁翡三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此人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衣袍上绣着盘龙与鹿,脸上留着胡须,一身上位者的贵气,想来生前不是哪家的皇子便是亲王一类的人物。
“千年不见,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会面,您应该也很意外吧,皇叔?”紫袍人紧盯着郁翡,露出一个轻蔑地笑容。
郁翡转头看向殷罗:“阿罗,他是在叫你吗?”
殷罗摇摇头。
于是郁翡转回去,没好气地说:“别乱认亲戚,我们没有你这么丑的侄儿。”
紫袍人被噎住,面色一下就变得铁青:“皇叔不记得孤也就算了,何必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莫非是觉得当年输给父皇太过丢脸,才极力否认。”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气劲划破虚空,削断了紫袍人的头发,黄金打造的头冠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郁翡冰冷的目光看向他,讽刺道:“比起你父亲,你差得太多了,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叫嚣?”
紫袍人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散落下来,同时额角沁出一滴冷汗,如果刚才郁翡再偏一点,落下去的就不是发冠,而是他的头颅。
“孤叫你一声皇叔是看得起你,当年你败在父皇手下,死无葬身之地,今日你擅闯孤的地宫,那孤就让你神魂俱灭!”紫袍人威仪不在,口中叫嚣着,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
郁翡看着这位四五十岁的大叔,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不由嗤笑道:“你连皇帝都没当上,有什么本事让我神魂俱灭?换成你父亲来,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