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
御史大人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贴在他身上,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莫说他确实心中有鬼,便是那些行的正坐得端的硬骨头碰到巡按御史巡察不也得陪着笑脸吗?
官场之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这种巡视的风宪官,别管心里恨得多么牙痒痒,面上也得陪着笑脸。
没办法,谁叫人家拿着鸡毛当令箭,是朝廷派来的代表朝廷呢?
好在陈县令未雨绸缪,一直都是命衙门中的书吏做阴阳账的。
上官若是来查便拿出一本做好的应付,实际开支则记在另一个账本上。两个账本上记录的账目明细完全不同。
所以贺御史倒也没查出什么来。
饶是如此,陈县令还是惊了一身冷汗。
他日盼夜盼,盼着早些把这尊瘟神送走,好和美妾在后衙享那鱼水之欢。
终于,昨日贺御史离开了县衙。
新年嘛,自然不能被带坏了情绪。
既然贺御史已经离开了县衙,陈县令便可以暂且放下心来,好好享受一番。
但御史大人毕竟只是离开县衙,却没离开荆州。
陈县令也不敢过于放肆,与宠妾云雨时的花样便不能玩太多了。
只是一个套路玩了几回便腻了。
陈县令一把推开不着寸缕的美妾,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