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又过去了,那个叫君运来的孩子迎来满月,君府热热闹闹的为这个孩子举办满月宴。
君尽欢向来低调、朴素,本不该举办这么热闹的满月宴,但他私底下告诉友人:“福儿这次难产,她和孩子差点都没命了,如今母子平安,实乃大幸,确实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此外我这次喜得麟子,许多百姓都送了礼物过来,我想借这次宴会收些红包,到时可以拿来支援普渡医馆,春天了,又有许多穷人染了风寒,医馆的药材和食物又捉襟见肘了。”
这段话暗中传出去,又不知给君尽欢带来了多少人望。
四月初的那一日,君府大摆满月宴,骆驿不绝的宾客令君府里外热闹如集市,不过这喜宴虽然宾客极多,酒菜也极为丰盛,但待客的酒菜都是家常菜,并无昂贵的珍馐美馔,耗费并不算高。
凤衔珠带着风如意,也出席了这场喜宴。
参加喜宴的客人太多,除了君尽欢夫妇,几乎没什么人认得两人,两人递上红包,给君尽欢夫妇道了贺喜,又打量了小床里白白胖胖的君运来几眼后跟随其他女客进入西边的大厅。
大厅里,女客人坐了十几桌,凤衔珠两人跟其他人都不熟识,入座后也不说话,凤衔珠慢慢的吃,暗中打量四周的女客,风如意则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小酒,也是沉默不语。
吃得差不多时,风如意对凤衔珠道:“姐姐,我喝多了,去解个手。”
凤衔珠点头:“去吧。”
风如意这一去就久久不回,连宴席都快散了也不见影儿。
“如意跑哪里去了?”凤衔珠开始时还不急的,这会儿也开始急了,站起来问一名丫环,“我要去解手,厕房在哪里?”
丫环指了指大厅的侧门:“您从那边出去,往前走一会就见到一个亭子,亭子右侧不远就是了。”
凤衔珠依言走出大厅,往前走了一会果然就看到了亭子和厕房,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厕房前面点了灯笼,并不昏暗,只是宴席已到尾声,客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厕房此时也没有什么出入了。
凤衔珠走到厕房前面,轻声叫了几声“如意”,见没人回应后走进去,又叫了好几声,还一间间的看过了,都不见如意的身影。
她皱眉,细细观察起来,厕房里打扫和收拾得很是洁净,厕房里还燃有祛除异味的香料和取暖的火炉,并不见任何异常。
如意不是好动、乱跑的孩子,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凤衔珠又在厕房四周观察,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花木折断的痕迹或任何血迹、衣物饰品等的碎片,她又扩大观察范围,还是不见如意的身影。
她的举动引起了巡逻护院的注意,有一名护院走过来,客气的道:“这位客人,您可是在寻找丢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