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应诺,摘下了狐狸面具搁在桌子上。赶在城门关闭前策马狂奔到皇恩寺的澎湃心cHa0此时冰冷一片。
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一天,他的主子会把对待外人的冷漠用在他身上。
魏怀恩回了屋子里,留他一个人在庭院里被山上的寒凉浸透了身心。
他没有去外面的禅房休息,而是攀到桂花树上,把暗卫挤走,自己守着她的院子。
“我要的是最好的人,你明白吗?
想到我身边来,就自己去一步一步争,一点一点爬到我身边的位置来。
或许我会帮你,或许你只能靠你自己。”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十几岁就已经长成了这颗无情的心。萧齐回想着每一句她曾同他说过的话,苦笑了一声。
“公主殿下,您有心吗?”
以前他只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离不开的人,甚至会因为她的过度亲近而自乱心神。
可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他每日有多麽想她,她只在乎仇恨,和权力。
他觉得孤独。
她确然践行了自己的承诺,帮他进了玄羽司。但是他要的只是到她身边的位置吗?
不是,不是的。他想走进她心里,想让她看不见别人。
不是她亲口和他说,他和那些男人并无不同吗?
可为什麽在他能够堂堂正正直视自己内心对她的恋慕的时候,她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看人只能看到利益和算计,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
狐狸面具她没有拿到屋子里去,就像他一样,喜欢了就多看几眼,然後就被随意抛在脑後。
如果他还是东g0ng里的一个总管内侍也就算了,可是他已经成了玄羽司的副司使,成了她追查证据的全部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