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落在美人榻上,他抿起嘴角心中暗喜。
那位敢向贡银伸手犯了皇帝大忌的户部侍郎,知道自己被还没正式成立的玄羽司查了个底儿掉的时候,跪在他们这些阉人面前哭得涕泗横流求他们网开一面。
好像在同僚酒局中破口大骂阉狗的是另一层皮。
他想告诉她,这张崭新的美人榻是他在查抄那位的家俬的时候,用了手段送进她的东g0ng库房的。
即使他公务繁忙不能在东g0ng里帮他布置,也认了一个叫明丰的小内侍当徒弟,帮他传递她的一举一动。
明丰按照他的指示把这张美人榻搬进了她的寝殿,她果然很喜欢。
“起来吧,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拘束。”
魏怀恩笑眯眯地看着他,除了欣慰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更Ai极了他的这一身打扮。
“真好看啊,原来还有能把红sE穿得b我还好看的人。”
嘉柔公主最喜红sE,京中人人皆知她的YAn丽夺目。
但是她还是怎麽都看不够被这身红剪裁出宽肩细腰的萧齐,甚至有些嫉妒他能够在g0ng墙之外活得张扬。
“你传来的信我都看过了,做得很好。”
该埋进定远侯府的暗子都已经成功,甚至还和他身边的男宠搭上了线。
“玄羽司的大人不应该跪我,起来说话吧。”
“奴才只是主子的奴才。”
他不起来。
魏怀恩想伸手拉他,凑近却被他身上的酒味薰得皱了皱鼻子。
“你身上酒味儿好重啊,才从宴席上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