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无所谓道:“你昨晚不是迷迷糊糊嚷着要吃白面馒头吗?我寻思着你病了,让你解解馋,今天下工后就去知青食堂换了个白面馒头回来。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然而沈声默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被这么拙劣的把戏骗到?
看他喝水的动作那么急切就该知道,他肚子也饿得不行。
沈声默垂下眼眸,把白面馒头在2/3处掰掉,大的那边给沈槐:“爸爸和我一块吃。”
“不了不了。”沈槐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别开脑袋不看馒头,怕自己忍不住。
“我还生着病,胃口不好,而且一会儿要是肚子不舒服,吐出来那不就浪费了吗?”
才……没有。
她现在身体好着,胃口大得能吞下一头牛。
然而此时的沈声默克制住了想吃的欲望,仰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沈槐,看上去真的吃不动了。
沈槐……信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闺女既然是个天生的戏料子,演演戏自然不在话下。这一出手,就把他这个老把式骗到了。
父女两人分了小小的一个馒头,然后就水吃起来。
虽然分量不多,但好歹有了东西垫垫肚子,肚子总算不是有把火在烧似的难受。
罢辽,沈槐拎起自己的草帽,回头对沈声默说:“我去河边洗个凉水澡,你有事等我回来,别乱跑知道吗?”
虽然现在的沈槐已经不是当初个在戏台上风华绝代青衣旦,身体也变得壮实了,粗糙了,不精致了,但他之前的生活习惯并没有改变,还是很爱干净,每天必定把自己整理得十分妥帖才肯出门。
用沈槐自己的话说,样貌是一个人的精气神。把自己收拾好看了,精气神也好了,人看上去才不会死气沉沉。
对于他这个爱好,沈声默举双手双脚赞成,点点头后目送他离开。
沈槐离开茅草屋后,沈声默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