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默回家时,看到奶奶倚靠在门口,焦急的等她。
见她回来,奶奶从松了一口气,小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可急死我了!我听说你和海阔那小子吵起来了?他动手了?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从银器铺回来后,沈声默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进了山中,砍了一截细细的长竹回来。在这短短的功夫间,方才她在银器铺和沈海阔起冲突流言就长了翅膀,飞得到处都是了。
“没有的事奶奶,我就是说了他几句,他怎么敢打我?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抽他!”沈声默挥挥手中的竹子,张牙舞爪道。
奶奶放心了,叫她回家。
过了一会儿后,奶奶进屋拿了一个布包出来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对雕龙凤的镯子,纯银的。因为常年佩戴,镯子内部磨得光亮,看上去十分喜人。
奶奶递给沈声默,示意她收下。
沈声默不明所以,拿起来放在手上掂了掂,发现分量十足的沉,应该是纯银的镯子。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沈声默问道。
“奶奶知道你没有银丝用,你爷爷的那些银丝,都让老二家的搜刮走了。没有银丝怎么做银器?怎么赢银器大赏?这是奶奶攒下的家底,本来打算留给你当嫁妆的。”
一般来说,嫁妆是要一代传一代的。也就是说,这对镯子是奶奶的嫁妆。她平时应该精心爱护,不然也不会打理得这么好。
不管是从意义还是价值上来说,这对龙凤镯对奶奶的意义重大。
沈声默把镯子推回去:“奶奶,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我已经有银了。”
奶奶以为她是嘴犟:“你哪儿来的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都给老头子办后事用光了!”
“你看这个。”沈声默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我是没有很多银,但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打不了银器,但我可以鎏金镀银啊。”
鎏金镀银,指的是在铜和铁上,镀上金或者银的工艺。穷苦人家的女子没有家底,不能穿金戴银,又需要一些首饰来充充门面的,一般就会选择这样的工艺。只用一点点的金或者银,镀完一支簪子,看上去就像用金银做的一样。一般人用肉眼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奶奶虽然不是手工艺人,但和老爷子过了这么多年,也在旁边帮了不少忙,对这些事情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听沈声默这么一说,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