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首饰,她手里的首饰是很多的,但大多都不适合长姐,她要重新帮长姐选更好更合适她的。 其次是衣服,长姐的衣服在家里穿穿还是很好看的,但是宫宴是很隆重的场合,那就必须得请人专门裁纸衣裳了,她要去挑最好的面料给长姐做衣服。 最后是妆容,嗯…….这个方面,她不是很懂诶。不过她认识懂这个的人,一定会把长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这么细细数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啊,很忙诶。 当下也不想在亲爹亲娘这里浪费时间了,嘴里念叨着“衣服、首饰、头发、胭脂……”就往外走去,连陶大人夫妇的叫喊都听不到了。 陶大人:…… 陶夫人:…… 这是干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迷茫。 这孩子怎么了?念念叨叨的就往外冲,连他们问她话都听不见了。 “大人,现在我还是先去看看词儿吧,要是词儿真的愿意去参加这个赏花宴了,那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 陶大人一想,点头同意了,不过临到头还是交代了一句:“要是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还是不要逼她。” 陶夫人佯装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大人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妾身像是会逼迫词儿的人吗?” 陶大人忙讨好的笑笑:“不像不像,是为夫胡言了,夫人莫要生气。” 夫妻两笑闹了几句,陶夫人施施然往沉诗阁走去。 陶夫人来到沉诗阁的时候子宁主仆两正在书房写字。 院中除了子宁就只有两个洒扫丫鬟,平日里不得允许都是不能进书房这些地方的,陶夫人曾想过要给她拨两个丫鬟,但是被姜词拒绝了,她不喜欢自己的地方里有很多的陌生人。 陶夫人伸手,轻🔥🂮💎轻叩了叩书房的门。 门被从里面打开,子宁看见是她,微微一笑,轻弯着腰把人迎进去。 这样的动作在大户人家里是很不恭敬的,如果是普通丫鬟怎么也逃不过被打一顿重新调教的下场。 但这事在陶家却不那么严重,一是因为陶家夫妇都不是严肃死守规矩的人,二则是陶大人一早就交代过陶夫人对姜词身边的人都要尊敬一些,不能怠慢。 陶夫人即使不明白陶大人这么做的意义,但该做的事情也绝不会少,在陶家,谁也不会把子宁当做一个普通的丫鬟。 这也是当初陶姜婉讨要子宁被惩罚的原因。 陶夫人跟着子宁走进去,看到站在书桌旁正抬笔临字的陶姜词。 青绿色衣饰把美茹缀的幽静深远,仿佛远在边,又好似美在人前,真真是如斯美人,遗世独立。 陶夫人看到这场景,愣了愣。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见到姜词,她都会为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惊讶。 自古以来,幽幽美人是最难得的,大多数美人身上有的气质都是惊艳或者灵动,想做到悠远而宁静是很难得的。 即使费心培养,也往往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所以,在世家姐里,想找出这样一位气质独特的🙍美人确实很难得。 不是姜词的容貌有多姣好,也不是衣服有多华丽,而是周身平和宁静的气质就可以把站在旁边的众家姐比下去。 姜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陶夫人这呆愣愣的样子。 陶姜词:…… 这是怎么了? “母亲?” 陶夫人下意识抬起头
来,看到姜词脸上的疑惑,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看个姑娘看呆了,耳尖红了红,像滴血的血玉般。 “词儿,听你同意去参加这次宫宴了?” 陶姜词点头,“母亲身体不舒服?” 脸都红起来了,莫不是风寒? 陶夫人闻言,脸更红了,两片绯云爬上气韵犹存的面庞,看上去倒是像个十几岁的少女一般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 听她这么,姜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什么。 陶夫人连忙把话题扯回来。 “词儿,你从来没有参加过宫宴,今日我来就是为了细细与你一下宫宴里要注意的事情,对了,还有那些衣服首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一次性给你多办几套衣服吧,以后去参加这些宴会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其实这话就是纯属瞎了。 世族大家里,姑娘们参加宴会穿的衣服什么的,一般都是直接重新做的,除非事出紧急,否则很少会穿以前穿过的衣服。 但是陶夫人会让她知道这件事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就是为了要给她多置办一些衣服首饰的,姜词向来不在乎这些外物,平日里也不擅长打扮自己,她就怕这孩子去宫宴的时候也只是随意的梳个头发,戴两个不怎么样的首饰,这可怎么校 这次要去参加宫宴的必定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的夫人姐公子,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让词儿好好挑挑,可不得好好打扮嘛。 姜词听到这话,不在意的摆摆手:“母亲决定就好,我都可以。” 听到这话,陶夫人更无奈了。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还好她来问了,否则这孩子怕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出门。 “那我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了?” 姜词点头,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 她现在主要的一件事情是百里大人来信这次宴会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她接触一下他挑中的那个人。 如果没有意外,那个人会是未来大周的接手人,她去见一面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百里大人在信里还了一句不必太惊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夫人在旁边和她细细起宫宴的规矩,大到待人接物,到行礼的姿势。 “你的规矩是教养嬷嬷一手交出来的,我是不担心,但到时候许多没见过陶家姐的人一定对你很好奇,我就怕一些宵之辈也会盯上你。” 姜词哭笑不得:“母亲这话严重了,姜词的模样自己还是有数的。怎么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陶家的风险对我一个女子下手就是了。” 陶夫人看着她,神情莫名。 这孩子是对自己的相貌多没有自知之明啊? 就这气场,都够吸引的人想接近两分了,再加上这相貌……这相貌是真不错,单看她的容颜,也是很艳丽的,但气质一盖,倒是让人不怎么觉得这副模样太艳了。 书里都的什么家碧玉🎮什么的,但是男人嘛,喜欢的还不是长的好看的,姜词的相貌就是那种好看的艳丽逼饶,只要不是个和尚,谁都不会觉得这张脸平凡吧? 这种相貌,男人喜欢,但女人就不一样了,女子最容不得的就是比自己好看的女子,要是好看的太甚,不得会有人生出心思来。 陶夫人退后两步,仔细看了看姜词。 姜词看着她的动作,有些莫名,一旁的子宁却看懂了两分。 陶
夫人这是在看姐的气质压不压得住容颜吗? 其实,陶夫人真的是这样想的。 在这种场合,惹怒太多世家夫人姐并不是好事,词儿初次出现在大众面前,还是要含蓄一点,要是压得住就好了。 这么遥遥一看,只要不是仔细观察,似乎也不会有容貌倾城的感觉。 嗯……不错! 如果姜词知道她这般想法,怕是更哭笑不得了。 她参加宴会是有备而去,可不是为了让众人像看猴一样观赏自己的。 再者,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她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的。 而且…… 即使这些年过去了,她还是经常会回想起以前被自己追着打的那道身影。 她坚定的相信他没有死,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他。 陶夫人回去的时候喜笑颜开的,仿佛终于解决了什么心头大事,把姜词弄得格外莫名其妙。 子宁站在她身旁,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笑着道:“夫人是一边想着让你去多参加一些宴会,一边又怕您太漂亮惹了其他贵女的嫉妒,一边又想着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不是纠结嘛。” 姜词:…… 这么矛盾的吗? “我怎么就会惹人家嫉妒了?又没有比她们多长一只眼睛。” “.…..”她的姐,真是对自己的相貌没有明确认知啊。 姜词不欲多这个话题,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百里大人提到的那个人,有资料吗?” 子宁摇头,怪就怪在这里,这么些年了,她们的情报网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却没有查到百里大人去哪里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连人家的丁点消息都没有查到,也是奇了。. 姜词皱了皱眉,“看来是百里大人故意不想让我知道的,你们不用查了。” 能拦住白家情报网的人可不多,不巧,百里家就是其中之一。 子宁颔首,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不过 “可是,百里大人瞒着其他人就算了,还拦着我们白家就没意思了吧?反正姐你过几日也会看到的,到时候不是还是会知道的吗?费这么大工夫就瞒这么几……图什么啊?” 百里大人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姜词摇头,她也不清楚。 “没事,反正迟早会见到的。” 子宁能怎么办,还不是无奈的跟着点头呗。 “对了,姐,柴蕴那里传来消息,荆州有变。” 起柴蕴,也是一段缘分。 曾经姐在荆州城外的破庙里救了他兄弟,本以为那次分别后不会再见面了。 谁想那次她们走在山路上的时候偶然见到一个全身上下糊满鲜血的人,当时两人都以为他已经是死人了,还是姐摸了脉人还活着,两人把他带下山,一直都细心照顾,谁都没想起来他🙿🐈到底是谁。 后来柴蕴醒来的时候一眼认出了姐,两人才发现自己救了个旧相识。 两次受了姐的帮助,柴蕴很感激,决心留在姐身边做事。 那时候正是缺饶时候,姐确定他是可用之人后就留下他了。 柴蕴也没有辜负姐的期待,一直都做的很好,后来,姐把他派去了荆州地带,一是为了时刻关注着荆州城的变动,二是荆州离梅花村不远,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快速赶到,也不会引人怀疑。 她们一直很好奇柴蕴是怎么会落到那等境地的,但柴蕴每每谈到这件事情都是沉默不语,眼里的风暴也汹涌
不断,两人才闭口不言了。 后来,听柴蕴到了荆州城后曾私自离开了一段时日,回来后一身血腥,却再也没有过曾经阴沉仇恨的气息了。 姐他已经报了仇了,以后不需要再问起他前尘往事了。 这些年来,荆州那边虽然会传回消息,但一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打闹。直到今,传来了🜤🄉一个好消息。 姜词抬头,“荆州?” 子宁点头。 “来听听。” 子宁一一来。 原来以前荆州在永安王的治理下一直都是不怎么起眼,但还算百姓安定的。 可就在前段时间,细细来是三个月以前,荆州就有些动荡,打探一番后发现是永安王出事🎣💷🖝了。 “永安王出事?”他安安分分在荆州城呆着,怎么会突然出事? 子宁解释道:“打探到的消息是以前永安王的一个谋士反叛了,还反咬了他一口,总的来,永安王受伤,势力也被大大削了一层。若只是这也便罢了,关键是……” 到这里,子宁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她这样子,姜词倒是来了兴趣。 “关键是什么?让我猜猜……” 姜词想了想,灵机一动。 “不会是他被反咬的恰好是见不得光的吧?” 子宁憋着笑不停的点头。 “那我再猜猜,永安王见不得光的东西……莫不是私兵?” 这下子宁点头的幅度更大了。 姜词挑眉,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皇上也够窝囊了,他的这些个兄弟没一个省心的,胃口还不。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位好人做的事,若是遇到了,可得好好谢谢他呢,就是这动作快零。” 她原来的打算是让他们先狗咬狗的,但是现在虽然毁了一方势力,却没有动到根子,她再搅动搅动,也不是斗不起来。 这么一想,心里就开心了许多。 子宁神情古怪,半响,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听,那个谋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