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谚猛地转过身来,门口已空荡荡,不见伊人身影。
莫非只是那一阵风声扰了他的听觉,又或许只是心中那如回绕的某种心声乱了他,陆沅夕,是陆沅夕。
这三个字,像刀子捅穿他的胸膛,心微微颤,隐隐疼。
原来他从来不曾真正明白过她,他完全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错得不知所措。
内心深处,隐隐浮起一种模糊的不安,仿佛面临一场灾难或者一条陌生又遥远的道路。
北苑。
郑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趁着落英转身倒水的功夫,不注意悄悄倒入了一旁的花盆中,然后擦擦嘴,把碗放下,倚靠在床头,直看着对面紧闭的窗,突然觉得很是胸闷。
“落英,把窗子开一点吧,把屋里这气味散散。”
“不行啊娘娘,御医吩咐了您不能吹风……”
“开吧……”
落英无奈,只得将那窗打开了一点点,却瞥见阿淼正往这头慢慢走过来,她的神情呆滞,怅然若失。
“娘娘,阿淼过来了。”
“也是时候过来了,来了就让她直接进来。”
“娘娘,您知道她会过来?”
郑氏轻轻一笑,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消隐不见。
阿淼进来的时候,郑氏寻了个借口支开了落英,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想好了吗?是要走这条路?”
阿淼突然跪下,道:“娘娘,奴婢欺骗娘娘,罪大莫及,不敢奢望娘娘原谅,只求娘娘好生保重,今后不再为奴婢的事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