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娘的六十万贯没抄赶紧是便宜他了!”
这官兵折了账,踩着椅子破口大骂。
“得饶人处且饶人。”负责抄写的文士摇头晃脑舒展筋骨道,“陛下需要一群读过书的外乡人去成都卷起来,然後用市场的手段,刺激他们消费。要是扒乾净了这些家伙的资产,这麽多钱给你,你又怎麽花?钱多得往市场堆,什麽都得涨!不过,之後成都的房价,怕是得贵上天去咯!不知道回头咱们论功行赏的时候,能不能分到一座成都的房子。”
“得了吧!成都的房子能b长安贵?”
这官兵是长安人,自小就在太子的书院里读书,虽然粗鄙,但也是受到教育的。
见过长安的繁华,成都b起来就是三线小城。
算个P!
“行了,未尽全功呢!赶紧把这里头的村人喊来,分田了!”
文士起身,举着铜皮喇叭,对村里後喊道:“老乡们,分田了!承禅皇帝赎买田土,开农社只收五成租子!并且只要种了承禅皇帝的地,往後一切的农业缴税和赋役通通都免了!”
“老乡们快出来,现在你们的地主老财走了,往後都给承禅皇帝耕田种地,每年收租最高就卡Si在五成,而且还不用再缴丁税和服徭役了!”
这个凶恶的官兵喊了两声就跑来敲门,吓得陈二狗赶紧拉着nV儿和老婆往屋子里躲。
“老乡!别跑!看到你们了!放心,我们是承禅皇帝的兵!我们是来给你们降租降税的!要是不租承禅皇帝的地,你们家现在的地可就要归别人有了!”
这一声吓唬,让陈二狗顿了顿,他的婆娘赶紧推了推他:“当家的,去吧,不然……不然今年……要饿Si人的!”
陈二狗咬了咬牙,看看老婆孩子,再想想自己辛辛苦苦赊了稻种,马上就要收获的谷子,还有饥饿的恐惧,一时间下定决心:“你们去里头躲好。”
陈二狗安顿好老婆孩子,转身去开门。
门外其他的一些村里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汇聚起来,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动弹,少有兵戈声或者风吹草动,就能吓得他们瑟瑟发抖。
看到这些人,文士叹息的同时,也觉得亲切。